笑,打破了屋中沉闷的寂静,扭头望向柳梦说道:“酒足饭饱!梦儿可以算帐了。”
“哎!”柳梦清脆的答应着,去拿她在门后边挂着的挎包。凝香斋胖胖的张老板急忙挡了上来,“慢着,慢着,这顿饭算我请了。”他诚恳的说道。
“凭什么呀?”柳梦扬了扬好看的眉毛,“说好是我请的。”
“哎,出了这档子事,那是咱凝香斋店里的责任,我请客是应当的,也算是我替店里陪个不事,另外,这铁手一去,恐怕以后还真得是不能在道上混了,他这一年,可是不吃我一万也有八千啊,那是连欠条都不带打的,因此哪,这就算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激吧。”他诚恳的说道。
“张磊,平常可以,今天不行,因为我已说好是我请客的。”柳梦坚持道。
那个胖胖的张老板有点急了,大叫道:“柳梦,这你就不够意思了,平常你吃饭给钱也就算了,但今天要是你掏钱,那xìng质可就不一样了,凭咱们的关系,你的朋友不也就是我的朋友吗?再加上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我凝香斋如还要你一个女的出钱来买单,那我这张胖脸往哪儿搁啊?”他边说边“啪!”的一声在自己脸上清脆的打了一巴掌。那声音,竟然是十足的响亮。
“这这至于吗?”柳梦苦笑了一下,扭头望了望我。
“哎,张老板既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就让他买单吧,必定在外面,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我无奈的耸耸肩,笑着劝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你就破费吧!”柳梦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不在坚持了。但随即她却转过头来,望着我轻笑了一下:“闲云,那你可要记住,你还欠我一次请你的人情呢?”
“好啊,我们中国最讲的便是人情关系,下次你什么时候请我,我保证随传随到!”我呵呵笑着,领先向屋门口走去,凝香斋的张老板在后面紧紧的跟随着,走下楼梯,我看到了下面餐厅里的人都在惊奇的瞅着我们,显然是早已知道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望望那众目睽睽的目光,我相信自己现在便就是那公众人物了。皱皱眉,我快步走出门外,心内暗讨道:“这聚光灯下的生活,还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承受的啊。”到现在,我还真佩服秋雨她们那些在舞台上演出的舞蹈演员了。
张老板在后面一路小跑着也跟了出来,大声的吆喝着:“王大哥以后可一定要常来啊。”
我微笑着摇摇头向后摆摆手,笑道:“你就不怕我也吃你个万二八千的啊。”
张老板讪讪的笑道:“朋友吗?千万别提钱字!”
我呵呵的笑一笑,商人的心意我焉能不明白,但必定是柳梦的朋友,只好装作不知罢了。我随意的抬头望向前方,对面马路上的一个美容美发厅前,一个瘦个子的中年男人正在对着一个女孩儿在说些什么?那个女孩儿低着头默默的听着。望着她脑后的马尾巴上细细简陋的红绳和她单薄瘦削的背影,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捅了捅身边的受气包,我问道:“你看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上午在人体模特招聘的那个小女孩儿啊?”
受气包抬头瞅了一眼,喃喃道:“马尾巴小辫,红色的格子上衣,黑蓝色的裤子,廉价的白色塑料凉鞋,虽然我看不到她脖子左侧的那粒小小的黑痣,但确足可以肯定,她就是那个叫苏春花的女孩子了。”
我瞅了他一眼,嘿嘿笑道:“你们搞美术的眼睛的观察力,几乎可以抵得上刑侦专家了。”
“当然了,”受气包自豪的一笑,“我们和他们唯一不同的是后者,他们要根据观察得出线索,推理出案情,我们是根据观察来提高我们手的表现力,再现美的神韵。目的不同,结果便大相径庭。”
我望了望那美容院的招牌,轻轻的叹一声:“山间的野花很纯洁,但可惜采摘的那只手却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