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出什么事了罢,怎劳的京中禁军出入拿人?”
“此地住的不是皇亲国戚便是勋贵大员,怕是有人捅了大篓子!”
“倒是新鲜了,本朝虽有谋逆的,也只在下边州县百姓与士卒,何曾有过在汴都任职朝廷重臣与亲贵们谋逆?”
……
自金人退后,军中士卒只在皇宫东西的军营中操演,除了城防士卒偶有调动外,何曾有过今日这般大的动静,大动干戈调用近千士卒行于汴都城中,兵围平舆国公府,更悍然撞破国公府大门,早己引的许多人在旁观望。
巷子己经被重兵封锁,许多不明就里的百姓出于好奇,一齐眼巴巴的守着,更竖起耳朵听着动静,议论之声也是不绝于耳。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汴都城,汴都百姓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有事起个大早便能看到骑马上朝的朝中大员,晚间下工回家也许就会遇到哪个回府的执宰,所以胆子大的很,纷纷围在巷子外围观。
见围观百姓越聚聚多,负责封锁巷子的指挥使心中害怕出事,忙抽刀威胁道:“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让开,朝廷在捉拿谋逆的钦犯,若有胆敢喧哗闹事者,皆与逆犯同罪!”
闻言,围观百姓愕然起来,议论声更大。
“公爷出事了!”
这几日武松、杨志二人皆在宅外看护情况,官军突然将国公府团团围住,二人碰头齐齐惊道。
“武兄,现下怎么办?”杨志急问道。
武松思虑片刻,说道:“现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公爷出了事情,殿下一定会入宫面圣为公爷求情,但我等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公爷是潜归汴都的,那李邦彦、耿南仲、白时中等与公爷有怨之流现下官居执宰,定然不会放过公爷……”
“武兄熟知衙门中事,方才所说的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杨志追问。
武松面色愈发的凝重:“朝廷给公爷栽的是谋逆大罪,而公爷此前有流放潜归汴都的举动,公爷落的了好的结局是于汴都监禁,最坏的结果是赐死。”
“本朝没有杀大臣的先例……”杨志急道。
“杨兄,那是以往!”武松摇头:“切莫忘了那王黼以前可是官居执宰高位,还不是得了天子的旨意,被开封尹聂山派人追上一刀斩了,天子却说是为强人所杀,但那王黼的头颅现下还挂在汴都的南薰门外,这就是欲盖弥彰!
王黼虽做恶多端罪有应得,但也是读书人,天子初登大宝继位便坏了本朝不杀士大夫的惯制,况公爷与天子素有旧怨,天子杀心甚众,所以公爷危矣!”
就在二人说话时,在所有围观百姓目光的注视下,乐天被从国公府所在的巷子里押解出来,立时间围观的人群开始拥挤起来,一齐争看那被押解的人是谁。
“那不是乐公爷么?”
看到乐天,许多围观百姓立时认了出来。
“乐公爷?就是那位有着桃花庵主、桃花郎君美名,天下伎家皆会奉为上宾巴不得入幕的乐公爷?”有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惊道,显然是新入汴都的。
旁边有汴都本地人不屑:“你只记得乐公爷的风流声名,不知道乐公爷是我大宋词坛一代领
袖,更是平过西夏、灭剿过方腊的军事奇才?今岁乐公爷更领军于南薰门外挡下金人攻城,更火烧金人军营……”
“若不是官家将乐公爷调任灵夏,今岁也不会有姚平仲劫金营失败之事。”旁边又有人道。
又有人道:“一心为国,且又是天家帝婿的乐公爷会谋反?谁信?反正我是不信。”
“乐公爷怎么成了逆犯?”听到有人这样说,有胆大的人说道。
“对啊,乐公爷一心为国,怎么就成了逆犯?”
“是啊,于国有功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