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忙应道,一边礼拜一边告退。
“陛下圣明!”旁边的朱皇后屈膝礼拜道。
“没事就出去罢!”赵桓挥手,端碗摇头道:“连让朕在皇后这里安生的喝碗莲子羹都不让。”
朱皇后忙阻止道:“陛下,这羹凉了,容臣妾去热热……”
“陛下……”
沈中官刚刚退去,这边又有内侍唤道。
“就不能让朕用个安稳膳么?”听到有内侍来唤,赵桓面上不耐之色愈重:“有事快说!”
那内侍进来施礼过后禀道:“陛下,几位执宰相公在前面侯着呢,说是金人提出的议和条件!”
听是金人提出的议和退兵条件,赵桓站了起来:“几位相公在哪里?”
那小黄门忙回道:“几位执宰相公在垂拱殿偏殿侯着官家您呢!”
“快带我去垂拱偏殿。”赵桓忙说道。
……
“太原报捷?”
赵桓一脸惊喜之色。
“陛下,太原知府张纯孝与王禀二人率太原军民突围,太原城现下己被金人占据,所谓的捷报并无整体大局有任何意意义!”李邦彦言道,随即又说:“金军西路元帅完颜宗翰着人送来的议和条年说,除了割让河北三镇以外,还说必杀乐天,而后和可成!”
赵桓摇了摇头,言道:“朕说的不是这件事,金人来报说太原知府张纯孝、都总管王禀率士卒带全城百姓突图,金军士卒被俘杀两千有余,还说是平舆公乐天从旁协助,朕记得那乐天被朕贬谪到琼崖,现下己被押去往琼崖的路上,又怎有此言?”
“金人还记得杀熊岭一伇之仇,自然要将乐天当做议和的筹码,且不管乐天在不在此次太原突围的人员之中,只是为了报仇将其列入其中罢了!”唐恪与乐天没有什么纠葛,议起事来相对与乐天没有甚么仇怨。
与乐天没有什么仇怨,又与乐天共过事的张邦昌也是说道:“陛下说的是,平舆公乐天此时应在南下琼崖的路上,又怎会出现在太原?”
“陛下,金人的情报应该不会有误,那乐天行事素来诡谲……”吃过乐天亏的耿南仲言道,说到这里的时候攸的惊道:“陛下,臣觉的那乐天应该没在南下琼崖路上,而是采用移花接木之术用他人冒充自己……”
“这是欺君之罪,他乐天有这么大的胆子?”赵桓挑眉。
居于执宰中的白时中言道:“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妨将那乐天传到汴都一问便知。”
“但……陛下,现下是金人之议是杀乐天始可和!”唐恪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钦宗赵桓的脸色,片刻后才说道:“这乐天,陛下是杀还是不杀。”
“陛下,臣觉的乐天当杀!”不等赵桓拿主意,李邦彦直接言道。
一直在思量的赵桓挑眉道:“说出卿的理由来。”
李邦彦言道:“陛下,那乐天是郓王的亲信一直与陛下不睦,现下陛下又流放他到琼崖,此人定怀恨陛下在心,既然金人说必杀乐天始可和,那陛下不妨杀了乐天,满足金人议和的条件。”
“陛下请三思,为议和杀我朝大臣,这传扬了去怕是会毁陛下清誉,动摇国之根基,怕是不可!”张邦昌虽一味主和,但也知进退。
与李邦彦一丘之貉的耿南仲笑言道:“张大人所言虽然有理,但这位乐公爷却与陛下离心离德……”
“耿大人的意思,张某不大明白。”张邦昌问道。
“陛下,那乐天在灵夏与草原番人会盟,更组建了三万番兵,只听其调遣驱使,其心有异呐!”耿南仲言道:“更何况现下金人南下,战局瞬间万变,若其后郓王殿下出京,乐天以此人马扶郓王上位……”
“陛下,耿大人所言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