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中哪位美娇娘唤来便是!”
“乐小先生一人独坐,倒不如让那个人生若只如初见来陪侍,也好解了乐小先生的一番相思之苦!”主位上,那李相公偎在女伎的怀中,放荡形骸的说道。
“似乎那盈盈姑娘未来参加花魁大比!”有人说道。
由着身边的女伎喂酒布菜,那李相公戏笑道:“乐小先生的相思之苦,今晚又是难解啊!”
乐天在吟诗作词之际,其余人等酒己半酣,此时更有人调笑道:“乐贤弟似乎对清倌人情有独钟?”
这于官人虽在畅饮,心里却是清楚的:“于某没有记错的话,这花魁大比似乎只有平乐轩派了个未出闺的雏儿来参加,不如唤上来侍在乐先生身边!”
立时有人去楼下将那曲凌儿带了上来,侍在乐天的身旁。这曲凌儿刚刚来到楼上,立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被领到乐天的身边坐下,见是乐天才不至于心中太过忐忑。
看了眼这曲凌儿,那李相公撇了撇嘴:“李某道是何人,原来是那个荒板鼓!”说完便与身旁的女伎吃酒调笑,不在理会。
这曲装凌儿被平乐轩当做下一个红牌培养,尚未出闺接客,自是没什么经验,听得这李相公再次出言,立时间眼中多出了几分湿润。
见这曲凌儿举止含羞娇怯,姿色生的也是俊俏非常,特别眼下那娇怯、悲伤之态,更是使人我见犹怜。乐天轻揽曲凌儿肩头,低声道:“你且在我身边斟酒便是!”
被乐天触到肩头,这曲凌儿反射般的将香肩轻闪,眼眶中泪水几欲滴出,似乎更加委屈起来。出于职业素养,立时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忙极为勉强的向乐天一笑。
虽说这曲凌儿生的貎美,但这此刻这笑容与哭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曲凌儿如何能进的了二榜,乐天心中也是清楚的,既然曲凌儿被当做平乐轩下一道红牌来培养,这花魁大比中平乐坊自然是肯花些银钱,只要多送上些花篮便可。
见曲凌儿这般扭捏模样,引的乐天此刻也觉的颇有些乏味,若是换成那些久经风月场的女伎陪酒,自己调笑间手上再沾着便宜才叫做欢乐快活,眼下这曲凌儿碰不得说不得,见自己喝完杯中酒,便机械般的倒上,除此外便不知做甚,连自己都感觉的浑身都不自在。
“这位爷行个好,我家姑娘在船上,容婆子我上船!”
就在乐天心生郁闷之际,花船下有婆子叫道。
“那婆子因何事喧哗,扰了相公的酒兴!”
于若琢虽与身边女伎吃酒嬉戏,然而心思大半都放在那李相公的身上,听花船下有人说话,便开口斥责道。
“是于大官人么?”那婆子在岸边叫道:“婆子是平乐轩的刘婆子,我家姑娘曲凌儿在官人船上,婆子我生怕侍俸诸位官人不周,特意来看看的!”
“你家姑娘好好的,刘婆子你且在岸上候着!”于若琢知道这曲凌儿是未出阁接过客的清倌人,家中婆子放心不下也是正常的,便开口说道。
那刘婆子又说道:“婆子我不止是寻家中女儿,更是想见乐先生!”
乐天不解,貎似自己从未曾与这刘婆子打过交道,这刘婆子寻自己做甚?
“原来乐小先生不止是被年轻貎美的女伎倾慕,在这些半老徐娘的眼中也是吃香的紧!”听到那婆子说话,酒至半酣放浪形骸的李相公调笑道,随即又高呼:“让那婆子上来,李某且看看这乐小先生是怎般的召婆子喜爱!”
李相公说话,自是无人敢阻拦,那刘婆子笑呵呵的上得船来,见自家曲凌儿侍坐在乐天身旁,心中也是放心了许多。连忙向船上所有人施了一礼:“婆子见过诸位官人!”
那李相公醉眼迷离的调笑道:“莫非婆子你这朵残花,也想陪在乐小先生左右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