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奈,见二位老爷不大相信自己,又急忙道:“属下愿立军令状,若筹集不到钱财,小人愿归家去职!”
乐天心中清楚,那佛道两家尽是只进不出的主儿,莫说自己这个小小的贴司,便是你陈大老爷出面这两家也未必会给面子,小爷我又何必去讨那个无趣,只能另辟蹊径了。
听得乐天说话,陈知县与严主簿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中神色皆是将信将疑。
随后乐天又道:“属下此策若是进行顺利,不仅可保今年大部分的善款有了着落,花魁大比只要继续举行下去,便是明、后年县尊也不需为善款而耽忧耳!”
立时间,乐天的一番话引起了陈知县更大的兴致,在平舆为政至少三年,若这三年有此依仗,自然不用再为银钱犯愁。
这也是政绩啊!
“乐先生,我家官人请先生前去喝茶!”
正在公衙里构思花魁大比诸般事项的乐天,听到于府家仆来请。应了一声,乐天便着那家仆在前面引路。
上了茶楼,乐天目光扫视席位间,茶楼上这些人自己也是认识的,都是在于官晚宴上见过的人物,只是在于官人的身边,坐着一位三十七、八岁的陌生中年男子。
在县衙中办事,乐天自是有几分眼光的,一看这于官人身边之人绝非寻常,此人一副文士的装扮,但身衫却是华贵不凡,头载唐巾,唐巾上那块珠玉更价值不菲。身上的着饰,手中折扇都具非凡品。然而依乐天的眼力,也断不定此人这一身装扮需要花费几何。
看到乐天到来,于若琢起身笑道:“乐贤弟,为兄来为你介绍一下!”
那文士望着乐天,一脸的好奇:“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人生若只如初见?”
“正是在下!”面前之人非富即贵,乐天谦虚的很。同时看了眼于若琢,眼神中带着问讯的眼光。
看到乐天的目光,于若琢笑着介绍道:“这位李相公是为兄在太学时念书的同窗好友!”
于官人只是介绍到此处,便没有多余的语言,同时也将另外一些人介绍与乐天认识。
原来如此!
于若琢有着太学念书的背景,同窗中自是多富贵人士,倒也没有什么出奇。
望着乐天,这李相公开口道:“落花如梦凄迷,李某曾见识过了,曲艺俱佳的青倌人,果真当得起;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虽有兰名却过于妖娆艳丽,不过依旧让人迷恋,只是李某一直不明白,小先生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写给哪位女子的?”
这人说话便不见外,从说话间来听更是花丛间的老手,那落花如梦凄迷,指的是莺莺姑娘;这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是乐天送与兰姐儿的;显然这李相公己然见过二人了。
有人在旁插言道:“我猜乐贤弟这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写给莺莺姑娘的!”
那李相公轻轻一笑:“近日李某偶然路过蔡州,恰听到小先生的这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又听闻小先生在平舆要举办什么花魁大比,李某好奇便绕路前来,恰好遇到了于兄,既然小先生是同道中人,这花魁大比何不算上赵某一个!”
同道,什么同道中人?乐天对这种说法嗤然,暗道小爷只为求财,你们为了求色,虽为同谋然道不同也。
未待乐天说话,旁边的于若琢连忙道:“李兄能够加入,于某自是求之不得!”
这位李相公是什么来历,乐天不清楚也不好多问,却也不管他,只要肯掏银子就行,你们求得玩个刺激痛快,小爷我求重银钱差事。两好合做一好,大家互取所需而己。
算了一下在场之人,连同自己在内正好十二个人,既然这些人乐意襄助自己的盛举,眼下就开始筹备花魁大比的具体事项。
未待乐天出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