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围观之人心下一惊,眼下原告证人俱在,乐天己处于困局,为何又会出言反告。
陈知县心中一笑,知道乐天鬼主意颇多,心中又好奇乐天这一次如何摆脱困局,问道:“你有何状要告?”
冷笑着看了看这瞎子史三与三个所谓的证人,乐天甩开那瞎子的手臂说道:“大老爷,我要告这瞎子与这三人合谋诬告,诈骗两项罪状!”
“且详细道来!”陈知县乐得见乐天表演。
将自己出门遇到这瞎子叫卖貂裘,及被人抢夺之事,乐天前前后后的述说了一番,随后乐天伸手一指那瞎子史三:“这瞎子史三言称自己家住山西,是去江浙贩运丝绸的商人,属为下有疑问,往返山西江浙,我平舆并不是必经之路,为何他会流落到此地,此为疑问之一;其二,这瞎子史三流落平舆,无人相助下又是如何来到大街上的?”
“其三!”乐天说到这里,目光直视那个最前出堂做证的闲汉,冷冷一笑:“此人诬陷小人与他人合谋抢骗这瞎子史三的貂裘,居然口说的出这诈骗的招术唤做二仙传道,若不是行骗的江湖老手,又怎么能知晓江湖骗术的名称,由此小人可以断定这三人定是瞎子史三的同谋,做伪证以诬陷诈骗小人!”
陈知县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喝道:“史三你三人听好了,乐天如今反告你三人诈骗、诬告两项罪名,你可认罪否?”
什么?瞎子史三一地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乐天只不过说了两句话,自己便成了被告,饶这史三是行走江湖的老江湖,一时间呆立在那里。
见瞎子史三呆立在那里,陈知县厉声喝道:“史三,你若无话可说,那使是承认了!”
“大老爷,这歹人反咬一口啊!”瞎子史三自不是傻子,立进硊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抹泪大喊冤枉,心知绝不能承认,随即大打同情牌向在县衙大堂外围观的百姓哭诉道:“小人就是一贫病无路可走生意败落的瞎子,今日怎遇上这等祸事,老天不公啊……”
你这个土鳖,以为打感情牌用么,天下间最黑的除了人心之外,便是八字朝南开的官衙。乐天心中冷笑,随即拱手对陈知县说道:“大老爷,这瞎子史三诈骗、诬告小人之事,必须严查,先且关入衙中牢房,再细细追问其的来路,若不然今日纵容他离去,它日必有更多百姓被其蒙骗讹诈!”
陈知县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
“草民怨枉啊……”不止是那瞎子史三,便是那三个闲汉也是连声叫喊起来。那瞎子史三又是纵声叫道:“小民经商游历天下,却不曾见过像平舆县衙这般黑白是非不分的老爷,小民今日受的此怨,必将去州府上告!”
闻言,乐天心底暗笑土鳖就是土鳖,这瞎子史三只会耍些无赖骗骗寻常百姓,没甚么上衙的经验,吃罪了知县大老爷哪里有好果子吃。
陈知县闻言脸色一变:“大胆刁民行骗到我平舆,还口无遮拦诽谤本地父母,实属可恶至极!”说话间陈知县下令:“与这史三四十大板伺候!”
左右差伇心中也是暗笑这史三愚蠢,你可以诬告乐天但不能得罪知县大老爷啊,这一开口得罪,免不了受许多皮肉之苦。随即几皂吏如狼似虎一般将瞎子史三按倒在地,打将起来。
四十下实打实的大板,只打的瞎子史三屁股开花哭叫连天,便是那三个做证诬告之人也被吓的噤若寒蝉。
打完之后,那瞎子史三趴在地上哼哼叽叽个不停。
口中冷笑连连,陈知县又问道:“本官且问你这刁民,还认不认罪?”
瞎子史三不敢再放狂悖之言,只好叫道:“大老爷,草民冤枉……”
“还是不肯认罪!”陈知县冷哼一声吩咐左右道:“上夹棍,本官不信你这狂徒不肯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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