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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拿了那人犯,奴家也曾为李官人大仇得报欣喜了一番,谁知有一日,这鲁官人留宿在奴家那里,醉酒后说是自己见财起意杀害了李官人,且将李官人随身的银钱席卷一空,后又有个倒霉人顶缸云云!”

    说到这里沈蝉儿道:“民女虽沦落贱籍,却也分的清是非黑白,无奈小女子胆怯又人微言轻,又有谁肯相信!”

    闻言,鲁雄大惊随即心中有了计较,又高叫道:“大老爷,为小民冤枉啊,这个裱子完全是诬陷草民!”

    “被告不得咆哮公堂,倘若再犯,掌嘴伺候!”陈知堂一拍惊堂木,又对沈蝉儿说道:“本官且问你,为何今日你敢上堂做证?”

    沈蝉儿又怎能说出以词相换的实情,只得将乐天拉出来:“民女素闻本县公衙乐先生急公好义,才斗胆问计于乐先生,乐先生言称大老爷您有本朝包龙图之气象,所以才敢来衙中做证!”

    闻言,诸多衙伇与百姓望着乐天的目光中尽是暧昧,心中立时明白了几分,这沈蝉儿话虽说的好听,想来是乐二郎僄宿沈蝉儿那里僄出来的消息,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这沈蝉儿鼓动到了县衙大堂上做证。

    突然间感觉到身上有些不自在,乐天目光四下扫去,有只见诸多包含万千气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这些目光各异,但都表达着一种意思,暧昧!

    “大老爷,这裱子说的话就是诬陷,实当不得真啊!”鲁雄心下也是大惊,不过脸面丝毫没有异色,随即高声呼叫道。

    见鲁雄连声斥骂沈蝉儿,乐天上前一步施礼道:“大老爷,据属下调查,沈蝉儿那里留客夜宿需银钱一贯,在本县其他上等伎家也是一到三贯不等!”

    乐天话音说话间,一众百姓与差伇望着乐天的目光更加暧昧,时常出入伎家也就算了,居然还以调查当做借口。

    随后乐天迈步走到鲁雄的前:“据乐某在伎家姑娘那里的考证,去秋之前你最多也就僄得起那一吊钱一次劣质粉头,上哪去得起高档的青楼楚馆。为何在去秋李文远遇害后,你花钱突然间变的大方起来,接连夜宿本县名伎阁中?”

    说到这里,乐天立时闭口,知道自己只说几句话便可,千万不要喧宾夺主,掩去了大老爷的光芒。

    之所以乐天要说这些,是为了陈知县做铺垫,一个风华正茂且有前途的年轻县太爷若是说出青楼女伎的价格岂不影响清誉,此事由乐天代劳最为合适不过。

    坐于堂上的陈知县点头:“那李文远出外经商而回,身上必定财资丰厚,然而在其尸身之上却无分文,好心将李文远尸身送到县衙的张彪反到成了嫌犯,且被定罪后,你却突然间一夜暴富,买店铺、宿名伎,这当做何解释!”

    啪!

    说到这里,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大胆嫌犯鲁雄,还不速速招来,莫要本官大刑伺候,你才肯招供!”

    陈知县话音落下,围观百姓回想了一下,这鲁雄变的阔绰也是在这半年内的事情,而且又酒后吐真言,心中立时相信了七、八分。

    “冤枉……”鲁雄依旧咬牙不肯承认。

    “鲁雄,之前你不过是做些小买卖,哪里去得起青楼楚馆,这银钱收入一项你便说不清来源,今日又有人指证于你,难道你还不肯招认么,莫非真的要吃些苦头才肯招认!”陈知县阴冷的说到这里,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来人啊,将刑具摆上来!”

    左右皂伇应了声是,哗啦啦的抱来一堆刑具,这些刑具之上还有未干的血渍泛着令人做呕的腥臭气息。

    看到这些刑具,莫说这鲁雄,寻常人都不寒而栗。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终于破溃,鲁雄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小人愿招!”

    见鲁雄伏法,陈知县微微一笑,又吩咐道:“将那张彪与朱氏从牢中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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