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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被夸讲,陈知县自然也觉的面上有光,依旧道:“与经义相比诗词不过小道耳,本县儒生潜心做圣人学问,只有这等乐书吏耍懒偷闲,才会专习诗词!”

    在场的几个儒生心有不甘,可自己肚子里打好的腹稿与此词相比,又拿不出台面。

    “乐先生曾欠下奴家一首词作,可还记得否?”

    就在下一刻,抚琴的盈盈姑娘对着乐天遥遥一笑。这兰姐儿都索了词句,盈盈姑娘又岂能不开口索要!

    “雅吏就是雅吏,不欠钱财却欠诗词,当真担得了一个雅字!”赵明诚来了兴致,笑着与陈知县、于官人说道。

    席间又是一阵嘻笑,有人趁机出于各种目的起哄,张口催乐天快些还盈盈姑娘的词债。

    “即便是盈盈姑娘不向乐某讨要这词债,乐某今日也会还的!”乐天轻笑了一声,又站起身形:“这是乐某第二次相赠姑娘词句,便用相见欢的词牌罢!”

    盈盈姑娘起身道个万福:“盈盈不敢挑剔,但凭先生相赠!”

    乐天离席踱了两步,做思虑状,数息后才念道:“落花如梦凄迷,麝烟微,又是夕阳潜下小楼西。愁无限,消瘦尽,有谁知?闲教玉笼鹦鹉念郎诗。”

    在场之人都细细品咂这首相见欢,于官人微笑道:“如果于某没记错的话,坊间曾流传乐贤弟上一首赠与盈盈的浣溪沙中,上厥第一句是‘一半残阳下小楼’,今日相见欢上厥最后一句为‘又是夕阳潜下小楼西’,前后两首呼应,当真一个妙字了得!”

    听于官人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细品一番之后,一众人将目光投向乐天,眼中目光变的暧昧起来,最后这一句闲教玉笼鹦鹉念郎诗,莫非乐贴司对这盈盈姑娘有意。

    盈盈姑娘也是面色微红,再次福了一福:“谢乐先生词!”

    乐天点头致意,回到座位上。

    一众人还在品咂乐天的两首新作,心中知道自明日起这两首词又要在平舆传唱开来,免不得像上次一般再次传唱州府。随即那一众乐伎也开始抚琴助兴,唱起乐天新“作”的两首词来。

    管弦丝竹声停下的空隙,一道声音在席间传来:“在下以为,乐贴司的这首相见欢应是事先早便为盈盈姑娘准备好的,故算不得即席之作!”

    乐天闻言遁声望去,见是一年近三旬的儒生,却不识的此人。随即心中冷笑,准备好的又如何,你还不知道小爷的这些词都是抄的,你又能奈我何?

    “乐先生想来不记得了,那日乐先生在清河岸边做桃花庵歌,戏谑的便是这个吕姓的儒生!”见乐天一脸茫,坐于身边的兰姐凑到乐天耳边说道。

    对于此人所言,乐天不予理会,且让他说去。

    那吕儒生又是一笑:“听得乐贴司所做的诗词,吕某从中只嗅出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席间有人捧哏道。

    “诗中有一字曰‘酒’,词中有一字曰‘色’,二者合称酒色,莫非乐贴司己向诸位言明自己是酒色之徒?”说到这里,那吕姓儒生话音又是一转,带着笑意说道:“听闻前些时日在县衙外,乐贴司因眠花宿柳,曾被自家阿姊当街家法伺候,引来观者无数……”

    这吕儒生话音落下,又是引来一阵哄笑声,只笑的乐天面皮发青。

    笑声落下后,这吕儒生又接着说道:“乐贴司词句虽佳,却不习圣人学问,显然是平日圣贤书读的少,所作之词有如用词藻堆砌出的空中楼阁,终是缺少根基,缺乏磅礴大气难至大乘,此为小吏之胸襟也!”

    这是评论么,这是赤祼祼的拆台辱骂!

    赵明诚与陈知县对视了一言,二人的目光落在乐天的身上,想知道乐天会如何还击对方。

    思虑片刻,乐天站起身来对那吕儒生道:“这位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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