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最出名的姑娘便那晚乐天曾见过的月茹姑娘,色艺在平舆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回来时想起在怡春阁受了羞辱,乐天心中愈发恼怒,差了尺七传话与酒务,严格限量供应怡春阁酒水,更是令些帮伇守着怡春阁外,防止其从外面买入私酒。
一切准备妥当,乐天回去汇报,对于乐天的办事效率严主簿提出表扬,立即赶往驿站公馆拜会那冯转运使,约定了时间,也就是明日晚上在畅月亭宴请。
次日一天无事,到了斜阳西沉的时候,乐天随着严主簿差了顶大轿,去县公馆接那冯转运使。进了公馆,乐天见那冯转运使正在蹴鞠,看年纪不过三十余岁,面色黝黑,倒生的壮壮实实,见严主簿来了也不理会,依旧自顾自的蹴鞠玩耍。
见冯转运使没有理会自己,严主簿面容上略有些尴尬,奈何自己只是从八品官末流官,而对方是正七品,悻悻候在一旁。
盏茶的光景后,那冯转运使脚下的皮球被一脚摆偏,斜斜的向乐天横飞过来。乐天也不怯场,扬脚而起,把那即将落地的球勾起,盘在双脚之间,几乎如同粘在身上了一般。
“好脚法!”那冯转运使见乐天接住球脱口夸赞了一些,随即只见乐天脚下盘球竟耍的风生水起,盘到妙处,更是连连抚掌叫好。
古人蹴鞠一人白打,与今日美式花式足球颇有些相似,这对于前世身为足球运动员的乐天来说就是小儿科。盘了半盏茶光景的球,乐天一个蝎子摆尾,将球高高掂起落于掌中,向那冯转运使施礼道:“小人见过转运使大人!”
点了点头,那冯大人将目光投向严主簿,面色带着几分不豫:“你们知县大人呢?”
“昨日御使大人到了蔡州,县尊大人前去拜谒!”严主簿忙道,随即伸手一指乐天,冲着冯保笑道:“县尊大人怕大人生闷,特派个有趣的人儿来陪大人解闷?”
“蹴鞠倒是不错!”见乐天身着布衣显然没有官身,冯保神色间有几分不屑:“此人什么官位?”
“回大人的话,此人没有品级!”严主簿拱手,又是一笑:“可此人却是个妙人,不仅蹴鞠蹴的好,更会吟风弄月,深知平舆何处能逍遥快活,而且此人还做了首绝妙的桃花庵歌,想来大人也听过的!”
无语问苍天,惟有泪千行。乐天心中长叹,如今自己的名声是越描越黑。
“喁!”这冯保虽说是朱勔的党羽,但六贼俱是附庸风雅之徒,身为党羽自然要下力气读些诗书吟风弄月的卖弄,若不然连做狗腿子的资格也没有,这冯保途经蔡州自然听说过这桃花庵歌,对乐天起了几分兴致。
客套了一番,冯大人上了轿被抬到畅月亭,严主簿命伎家备上一桌酒菜。月茹姑娘与另一姿色美艳的女伎上前见礼,便一左一右将冯保夹在中间。见美色当前,那冯大人的身子立时酥软了一半,一张黑脸笑的尽是褶子。严主簿望了乐天一眼,赞赏乐天办事得力。
定制的席面精致非常,月茹与那女伎使出解数与那冯大人吃酒调笑,时而娇柔痴缠时而眼媚语酥,将那冯大人拨弄的神魂颠倒,乐天与严主簿在旁哄托气氛,吹捧奉承偶尔说个黄段子,将气氛挑拨的甚是欢喜。
见那冯大人己经被两个女伎挑逗的迷离若痴,严主簿与乐天识趣的起身告退。
出了畅月亭,严主簿直夸乐天办事肯用心用力,话音落下后眉头又是一皱,对乐天道:“俗言道‘阎君好过,魈鬼难缠。’这冯大人倒是好伺候,只怕他的一帮手下胡做非为扰民!”
“这也容易!”乐天借着几分酒意道:“明日小人让手下的帮伇带他们去街上寻些几十文一次的粉头,保证他们安分老实!”
“也只好如此了!”严主簿点头,随即又喟然长叹:“吾本清流,未想到今日自甘坠落来伺奉浊流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