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刚刚踏进姐姐家大门,乐天却听见自屋里传来姐姐的抽泣声:“你何苦做这劳什子都头,咱家还有十多亩田地,只要日常节俭些,这日子倒也还过得……”
“哎……你轻点……”没等乐氏把话说完,只听到李都头吃痛的叫嚷声。
乐天心中困惑不知发生何事,快步走进屋内。
看到乐天,四岁的外甥迎上来张手要抱:“舅舅,阿爹不听话被县老爷打了屁股!”
“你怎么回来了?”见是乐天,姐姐乐氏吃了一惊。
抱起外甥,乐天只见李都头趴在床上,裤子上尽是点点猩红的斑驳血渍,忙问道:“姐丈,因何事弄成这般模样?”
李都头长长叹了口气:“今日知县大老爷责怪为兄办案不力,责罚了二十板子!”
“为何?”乐天惊道。
细问之下乐天才知道,平舆县半年来接连发生过数次人口失踪案,失踪的都是十五、六岁的未婚小娘子,此前这走失人口案大多没有结果,衙门发了广捕文书便不了了之,前几日又有两户人家丢了女儿,此案闹的人心惶惶,苦主们寻到县衙,便是州府也知晓了此案。况知县老爷上任不久,此案势必会影响到考绩,旧案未破又添新案,大老爷恼怒李都头办案不力,打了一顿板子泄怒。
“我正是为此事回来的!”闻言,乐天也不再隐瞒,将昨夜在青云观中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番,只是略去了其间的风流韵事。
“此事当真?”听到乐天所言,李都头几乎跳了起来,这一激动扯动了伤口,痛的呲牙咧嘴。
乐天面色一正:“我怎敢消遣姐丈!”
顾不得身上疼痛,李都头从床上爬了起来,由乐天搀着出门叫了辆牛车,纠集了十几个差伇帮伇,向那青云观行去。
赶到青云观叫开门,未待那道姑开口说话,十几个差伇一拥而入四处搜寻,乐天搀着李姐夫跟在后边。
那道姑被眼前这般景像吓的半响才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个差伇来到刚走进观门的李都头面前拱手说道:“都头,在观中后堂发现一处暗室!”
听到那差伇来报,那道姑身形打了个趔趄,整个人瘫软几乎瘫软了下来。
“搜!”李都头冷冷道。
这时,一直注意一众差伇的道姑终于看到了搀扶李捕头的乐天,微怔后面带怒意扑上来便要撕打,却被衙伇按住,犹自扯着嗓门叫骂道:“你这贼书生,老娘好心留宿与你,却没想你却是个无情负义的东西……”
有奸情!
听到这道姑开口叫骂,院里的几个差伇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乐天,身边姐丈李都头的目光里也尽是玩味,惹的乐天面色通红。
就在这道姑叫骂之际,两个失踪数日的少女被几个差伇救出。乐天也是打量了几眼,只见这两个少女虽蓬头垢面,眼睛红肿的像桃子,但却穿着整齐,显然还是清白之身。
毕竟是未出过门的闺女,不好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李都头经验老到,忙命差伇寻了两顶斗笠为二女戴上,又用纱巾为其遮住面容。
案子破了,被知县大老逼急了的李都头松了口气。突然间,心中想起乐天提及夜间来会这道姑的汉子,面色一冷,向那道姑怒斥道:“昨夜来会你的那个汉子可是你的同党?从实招来,不然县衙里的诸般刑具让你尝上一遍!”
这道姑己经被吓破了胆,此时只想将罪责朝他人身上推,一五一十的便全都交待了。
李都头命人封了青云观,又命其余的几个差伇去抓捕昨夜那汉子,自己则与乐天还有几个差伇押着道姑,雇了两顶小轿将那两个少女送到县衙。
做为人证之一,乐天也来到了县衙,知县老爷大老爷还未升堂,却见几个差伇上前将那道姑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