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里,楼主并没有当场发放他们口中言及的凭证,唐天翊一路走一路还在纳闷,不知道该如何进行消费。
原来“不归楼”是早有安排,似乎是他们早就清楚唐天翊一定会先到“百胜楼”,在此等候一样。
其他所有进岛之人所遇到的情形应该也差不多,“不归楼”调查之清楚,运转的灵活,布置之周密,的确令人心生佩服。
唐天翊打开牛皮软袋,里面装着不少大小不等的银币,每一块银币上分别刻有一千、五千、一万的字样,最小的也是五百,经过这么一分解,十万两银子也确实不算多。
“百胜楼”果真就是赌坊。
“小赌怡情大赌养家发财致富成陶朱。今天输钱明天赢过押上老婆换新娘。”横联“赌赌就好”,这是“百胜楼”门楼外最显眼的一副对联,即可以说明一切。
“百胜楼”里面到处都是人,大厅小厅赌桌遍布,赌客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每一个赌台,一掷千金,赌兴正浓。
围在赌桌四周的人们满眼贪婪、恐惧和期望,他们时而鼓掌欢呼,时而顿足哀嚎,使整个“百胜楼”的气氛显得十分的局促紧张,很多赌客们甚至身心交瘁难以自持。
置身其中,唐天翊顿感一种别样的压抑和无聊。他毫无目的地在各个赌桌之间慢慢穿梭,掷骰子、猜大小、推牌九、玩纸牌等五花八门的赌博方式无所不有,可是他一样也不会,也不知道怎么参与。
华服老者骆九曾说自己赌技出众,现在看来可真是个大大的笑话。
“客官,你准备赌什么?”正在徘徊中,身后一个脆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天翊回头一看,一个和他差不多个头的黄衫人歪着脑袋,深藏在黑白面具之中的一对眼珠子不停转动。
“呵呵,随便!”看见有人问话,唐天翊头一扬,立即一副“洛阳大少”的模样,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戴着面具。
“客官气度不凡,我早就瞧出来了。你好像对这些赌局都不感兴趣,不知客官是否愿意到那边玩玩?”黄衫人恭维着,抬手指向一处花树掩映的院子。
院子很大,中央建有一座精巧的古色调亭子,遥遥望去,亭子里几乎全是人,只是很少喧哗之声,这与周围明显不同。
唐天翊不再言语,自从登岛以后,他真的还不知道怎么去和“不归楼”里面的人交流。他是为了打探消息才来到“不归楼”的,但是该从何处下手呢?他有些手足无措。
也许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唐天翊寻思着,毫不犹豫地朝院子走去。
挨挨挤挤的全是人,好在有黄衫人在身前开路,唐天翊才进到圈子里边。
往往人多的地方赌注总是不小,这一处更不用说。
宽大的赌桌上堆满了银币,除此以外,还有各式各样的珠玉宝石。
圈子里层站着十数个垂头丧气的人,看样子是刚刚从赌桌上败下阵来,眼睛还直直地盯着桌上那一堆堆泛着华光的财宝,貌似极不甘心。
桌旁不多的几个位置又被人抢占了,只不过他们好像也快到了江郎财尽的地步,每一次出手都显得极其慎重。
赌法更简单,一概地掷骰子,赌大小。
但这些都不是最注目的,最吸人眼球的却是那位庄家。
因为庄家是一位娇滴滴的妙龄少女,流波四盼间,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此时她正花式地摇着骰子,一双手交替着上下摇曳,绛紫色纱裙紧紧裹着的婀娜身姿曼妙舒展,香风一波一波地直透鼻官,引得围观的人群嗡嗡作声,口水盈盈。
尤其是坐在赌桌前的几位仁兄,被妙龄少女美妙的动作晃得眼睛发晕,喉结生涩。
想要听出骰盅里骰子的大小,不仅要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