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望着京师近本来准备用作建造织造行的那巨大的排场。
陈生颇为感慨。
这个巨大的作坊,是陛下亲自允许陈生建造。
寿生商行前后垫资超过五万两,正在建造中的一家无比庞大的作坊。
但是这个巨大的作坊,从他开始建造的那一天开始,就开始饱受各种磨难。
因为人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大的庞然大物。
当地的土豪劣绅,开始找上门来,担心这家织造行会影响当地的风水。
百姓也惶惶不安。
那些恶霸更是不停的上门勒索。
更主要的是陈生虽然身为顺天府尹,但是也不能阻止当地的胥吏,不停的以各种理由找麻烦。
所以这个项目,从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包袱和麻烦。
幸好手下的秦昌才还算是长袖善舞,又有陈生的鼎力扶持,加上与陈生合作的商人们通过后台的帮助,才勉强行动了一段时间。
但是时间久了,终于还是话,一群小子一点良心都没有,麻利的躲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
来人不仅有李东阳。
李东阳出现没多久,从他的身后,两具沧桑的身影,也笑吟吟的出现了。
李东阳颇为吃惊的看着两人。
因为两人分明是自己的同僚,他们怎么发现自己的。
刘健先生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在家休息了多日。今日竟然也跟着来了。
陈生还没开口,就听谢迁健笑道:“若不是我早有防备,就真的让你这小子跑了。还有你,身为同僚,这种事情也不打声招呼,自己就来了,真让我这个老家伙寒心。”
谢迁的嘴一向是那么溅的,作为长辈,在年轻人面前,他从来不留口德,下手也从来不留情。
当初陈生偷走了他的茶杯,他便一直记恨陈生,所以只要见面,就会黑陈生一次。
“诸位先生,您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跟某位看破局,但是一肚子私心的人来的,怎么莫非怕我们说出去吗?李先生啊,您这样做事不对啊。”
调侃完陈生,谢迁又丝毫不留口德的嘲讽李东阳。
李东阳丝毫不为所动,笑道:“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夫虽然看透,但是却并未准备做些什么,年轻人敢闯就让他去闯,此行老夫只是来给年轻人送送行,壮壮胆。”
谢迁不理李东阳,只是长叹的说了一声:“某些人总是将自己当做圣贤,将别人都当做了小人。”
“好啊,你这老家伙有完没完?”李东阳也笑着说道。
“你认为我会跟你有完吗?下一次你在瞒着我跟希贤,肯定不会这样轻松的放过你。”
谢迁恼火的看着李东阳。
“三位先生,您们继续吵,小子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见到情况不妙,陈生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撤退。
几个小子也紧紧的跟随,一副跑路的模样,做贼的人,最怕的便是被人抓住。
“谁让你走的!”
刘健沉喝一声,便让陈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小子也算是够能耐的,天牢关不住你也就算了,诏狱也关不住你,你非得把这大明的水搅浑了。”
“希贤先生,您不能怪我吧?池塘里的鱼兴风作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陛下手里的渔网,陛下让我捞谁,我就捞谁呗。”
“你真的准备好了。”既然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刘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不管是否准备好了,事到如今我似乎都没有退缩的选择了,不仅仅我不能退缩,陛下也不能退缩,现在三位先生看破了此局,我也希望三位先生作出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