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德一介瘦削的书生,本来就不甚擅长劳作,没有多久功夫就累的满头大汗。
卷着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看着倒在地上的庄稼,心里满满的都是罪恶感。@22ff%
但是儿子自信的小眼神又给了他无限的希望,如果儿子真的有办法让这些蜀黍变废为宝呢?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再多一些,一时半会弄不完了。”陈生喊停了正在大汗淋漓干活的父亲。
陈广德苦笑着对陈生说道:“你小子最好想办法让这些蜀黍变废为宝,不然你就等着老子揍你吧。”
陈生招呼老刘叔帮着将一捆捆蜀黍搬到牛车上去,又拴上了几道绳子,在上面铺了些草,笑着说道:“来老爹,做大牛车了。”
看到上面堆满了青草,料想自己做在上门肯定弄的满身花花绿绿的,陈广德摇摇头说道:“有辱斯文,我还是走着回去吧。”
陈生知道父亲碍于面子,不肯失去了体面,也就不去管他,手里拿着鞭子,不停的挥舞,驱赶着老牛身边的马蝇,老牛感受总是有马蝇嗡嗡作响,步子迈的也就更加快捷了。
陈父跟在后面,起初不缓不急,逐渐就累的不行了。身上的汗水涔涔往外流。
“老爹,别撑着了。人家李密那么大的本事还骑过牛呢!”
“所以李密死的那么惨。”
“本朝太祖还放过牛呢?”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做牛车。”
“那我们加速啦。”
“混小子,你给我慢点。”
“不好啦,打起来啦,陈广德,你家大嫂打上你家门口了,赶快回去吧。”
陈广德父子二人刚进村口,邻居徐二奶奶便急冲冲跑了过来,弯着腰,连嘘带喘,那样子就像是野蛮人来抢劫了一样。
“徐家二奶奶,可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不是您看错了,我那大嫂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上我们大门,我们一家素来很是和睦。”
陈广德有些不信的说道,往日里别人也总是跟自己说大嫂的不是,但是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因为整个村子就只有徐家日子过得好,他们是看陈家日子过得好,刻意在一边挑拨关系。
陈广德不信,但是陈生信啊。
小家伙下了牛车,小腿捣腾的跟风火轮似得,冒着烟就往家里跑。
“阿生,你去哪里?等陈广德走了半路,本等为父啊。”陈广德焦急的喊道,但是陈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来就累的气喘吁吁,没有多少力气了,着急之下,坐上牛车,对老刘叔说道:“老刘叔,麻烦您了,家里出了点事情。”
“好嘞。”老刘叔甩了个鞭花,牛车咕噜咕噜的往家里的方向赶回去。
等到到了大门口,大嫂正化身绝世“苦命人”,坐在地上又是哭鼻子,又是抹眼泪,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兄长则在一旁小声安慰。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他老人家也来了,正阴沉沉的看着自己。
陈广德不知道为何父亲用这般眼神看着自己,上前恭敬拱手施礼喊道:“父亲大人。”
陈老爷子见到陈广德来了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问道:“你这个逆子,我往日里教你圣贤书,你却作出欺压晚辈的事情,真的浪费我一番苦心。”
陈广德听到父亲的一番话,当下更是不解的说道:“儿子做事一向端正,怎么可能作出欺压后辈的事情,如果孩儿真的有做的不周到的事情,还请父亲示下。”
“是啊,陈广德品行端正,怎么会欺负晚辈。”
在这里的多半是陈广德的邻居,对于陈广德的品性都是最熟悉不过的,见到陈老爷子教训陈广德纷纷站出来帮助陈广德说话。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