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刻的阿娘陌生又熟悉,曾经的她便如此刻般巾帼不让须眉,从未吃过什么亏,不知道是不是多年以后她还会像现在这般袒护与我。屋内的嘈杂声使得外边一片骚动,没等我出去传唤,便已有仙娥鱼贯而入。“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带头说话的是昭德娘娘的贴身宫娥燕婉,还未来到昭德娘娘身边便被飞过来的茶杯给砸中了额头,惊得她连忙跪倒在那儿低着头不敢出声。身后的宫娥有的还未进屋便已经吓得双腿直颤,瞬间瘫倒一片。“滚出去,如今连你也敢忤逆本宫了是吗?本宫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你们进来,老老实实的给本宫待在外边难道就那么难吗?燕婉,你给本宫带着这群碍眼的马上回天宫旬邑那领五十神鞭以示惩戒,其余众人三十神鞭!”不一会儿乌泱泱的一片仙娥便不见了踪影,旻昱进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我们三人站在屋内对视着。旻昱蹲下拾捡着地上的碎片,不时的抬头看着始终站着未动的我们,那表情使得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阿娘朝身边的木墩坐了下去,伸手拂了拂衣袖裙角,掩嘴笑了起来。“臻臻,别只顾着站着了,难道你还不嫌累吗?人都走了现在还做戏给谁看?只可惜白白搭上了我的一对茶杯,改天你可得挑拣你宫里那些上乘的紫玉茶杯赔我才算完,不然我可是不依的。”昭德娘娘毫无形象的坐在书案前,头发凌乱的搭在脸庞,裙角被飞溅的茶汤溅上了一抹褐色。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细汗。“表姐,我这都这般不顾形象了,你冷嘲热讽的不算还要搭上我的紫玉茶杯?要不是我这计策,估计如今你的宝贝秋凉现在已经在天宫里候旨了。”“打住,劳烦问一句,现在是什么情况?合着这一大早的是拿我做戏来着,你们到底有什么预谋?我怎么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们这些神仙了。”阿娘笑着起身把我拉到她的身边,指了指书案前自顾自的斟茶牛饮的昭德娘娘说道:“喏,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这个臻臻啊,如今可算是坐了一回好事。昨天我接到玉帝的旨意说让臻臻前来做媒,把你许配玉帝的义子为侧妃,我考量着咱们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至于给他人为妾,即便是尊贵那又如何?终究是个妾侍,到头来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家秋凉即便是要嫁人,不管身份是否尊贵,最起码也得是个好人家的妻。”“所以你阿娘大半夜的跑到本宫的殿中与我商议如何应对,全靠本宫舍得了这张老脸撒泼使混的才让玉帝派来的那些跟班们看了一出好戏之后灰溜溜的回去了。这下我也可以回去好交差些,不至于落下什么话柄。”原来是虚惊一场,也只有他们这些久居的女神仙能想得出这么幼稚的办法来解决这闹剧。旻昱麻利的收拾完东西转身出去了,一直盯着旻昱一举一动的我被阿娘狠狠的掐了一下。“小丫头片子,是不是还在以为我跟旻昱有着什么不可说的关系?你没发现昨晚屋内的阿娘跟平时的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又被阿娘看穿了,不自然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手指不自然的拽着阿娘的衣角来回的晃悠着,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昨晚只是在窗外瞥了一眼,并未看出有何不妥。阿娘既然昨夜已经前往天宫寻昭德娘娘商议对策,那又如何知晓我就在窗外看着?”阿娘笑出了声,那声音如此突兀的打破了这屋内的平静。“傻丫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笨是也不是?我后脚回来旻昱跟玄溟便将发生的告诉我了。你可别忘了玄溟是条蛇,蛇可最擅长在这深夜的视物,能瞧见你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原本只是玄溟幻化成阿娘的样子做戏给天上的那帮神仙看的,如今连同你也被蒙了过去,也怪不得别人。就算那是真的阿娘,你就不怀疑阿娘为何会对旻昱暗生情愫?差距如此之大的两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关系飞速的发展,而且那场景让人看了不禁起腻怎么会是我素日里能做出来的行径?至于玄溟的娘亲,秋凉,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早就相识?为什么连玄溟都不知道他的娘亲跟你竟然如此的熟悉?”“咳咳,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