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徒弟一倒地,吕浊忙和霩延将她抱上车送到镇上的医院,而朗也忙抓紧最佳时辰,开仪轨为周艳超度亡灵。周艳怨气已散去,心怀对前世的恩念,心中无憾,因自身也属修善之人,在世时与人为无争,常施舍他人,如今执念尽消倒也立即解脱超生了。朗超度完成后长舒一口气,身上的疼楚也似轻松了许多,这一次的经历让他明白,即便自己有超于常人的本领可以与神鬼沟通,可以造设破关之法,但终究谁也躲不过理循环之法则,万事有可为有不可为,陈玉峰一句用情至深的“我爱你”便可以让周艳的怨灵解脱,这正是世间诸法的原意,人心不执着才会诸事太平。朗自知自己修为浅薄,便决定不再开坛做为人破关等事。潜心修行,参透佛法。等吕浊和霩延将那姑娘送回来时,朗也已经做完大供,开了三关布施六道罪苦众生,并以自己血祭施,愿**中的因其众生早日离苦,远离恶道,步入解脱之路。姑娘好在并无大碍,也没有伤到容貌,最让吕浊赞赏的是她竟没有一点恐惧和矫情的样子,清醒后看到自己的几十处刀口只是吃惊的问发生了什么,知道真相后,反而释而一笑:就当她替师父还了施法不利的过错,愿周艳早日解脱之类的话。霩延认为这姑娘是跟朗修行修魔怔了,自己受伤还笑得出来,但吕浊却直劲儿点头,人家姑娘这才是修行的境界,能理所应当的接受现状,并不执着所产生的结果,乐观面对现实,这么的年纪,这才是有慧根的人呢。朗看到姑娘眼神便自然流露心疼的意思,看得出来,他二人并不是简单的师徒情意,朗比霩延还一岁,二十几岁就有一帮的信徒追随也是有些德行才做得到的,当他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吕浊二人时,吕浊多少有点惋惜,必竟他也曾羡慕被一帮人敬仰围绕的样子,那是真有排面儿,马老婆家过年的时候都有来给她叩头的,送礼的那是多不胜数。“你不会是因为这一件事儿就怯手了吧?”吕浊扬着嘴角逗朗。朗知道吕浊并不是真的嘲讽他,“如果非要是怯手了,那也没什么不对,人命关,若是我再多用些心,也许可以早点让亡灵超脱,不定可以避免这次惨祸的发生。”“你可得了吧,该发生的总归是要发生,单纯些的果因之倒是可以避免的,但这么深的怨因,任多深的道行也够呛能解得了!既然你要封坛,那就先封着吧,先静心打坐修行也好!”吕浊见朗已经明显好多了,便拉着霩延要去喝两杯,朗也忙让女徒弟准备些素食。几人相谈甚欢,霩延一不留神漏了嘴,把祖袂的事给了出来,朗却笑着,他家堂上的仙家已经告诉他了,他没问是因为相信吕浊是有分寸的人,再者也无暇顾及到这些呢。祖袂却对吕浊:他家仙家已经来过了,被镇魂石给挡在外面,恐怕也吃了苦头,不是无暇顾及是没那个能耐顾及,估计让这镇魂石弄得,他家仙家肯定把吕浊的老厉害了,所以朗就十分高看他这个吕哥。既然知道了祖袂,吕浊索性了这回出行的目的,就是帮祖袂找到剩下的三魄,找到她的棺冢,然后助她解脱。朗听了眼冒精光,竟一定要跟着去,自己也该出去游历长些见识,吕浊一合计:一个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多一个人也多个帮手多个伴儿,何况朗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于是,新角色加入寻魄旅程的构架中,似乎未来的经历就更加丰富起来。第二日,朗与女徒弟依兰告别,将家门堂口诸事都交于她,依兰是个性格相当温婉的女人,总是微微笑着,只是注意休息便不再多言。路上霩延羡慕的问朗:“依兰是你女朋友吧?这性格也太好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女人,你没见呢,当时在医院她醒来时身上都是血,她居然一点儿没有慌,知道是被上身,还笑着算是替你补过了!那境界…”朗听了轻叹口气:“她呀,也是福薄的。之前病了好一阵子,到我这儿好了,也就留下了。”“看她好好的呀?什么病?”“如果一切事都以因果概论,那她的经历就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朗停了下来,欲言又止。而吕浊二人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