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把陈玉峰告诉他的那个年轻先生家门前置放的那个焚香炉看了个仔细,因为他和他师父曾经想要捐给一个荒僻庙一个香炉,所以特意去的一家生产厂参观过,便知道很多关于香炉的细节,也就知道眼前这个香炉价值不薄,他们也正因为后来没有筹到那笔钱,目前还没能实现香炉的捐赠。“这个香炉至少也得两三万,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村子里,竟然还有人肯花这么多钱买这么排场的东西,我得这先生品味不低啊!”吕浊跟霩延叨咕着,这么大的香炉塔不仅仅用于焚香,还会焚烧祭品等。二人也同时注意到香炉里面有尚未燃尽的黄纸水果和莲花什么的,而且看样子烧了很多……很多。吕浊顺手拿起香炉旁的一个铁杄子,在里面扒拉了下,然后就拉着霩延向那房子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门一开走出来一个面容憔悴的二十多岁的姑娘,白净的脸蛋儿上很重的黑眼圈,不过吕浊倒是可以看出来并不是招了什么倒霉东西,而是熬夜熬的。那姑娘没等他们近前就向他们挥手道:“今儿师父闭关不见人,你们先回吧!”完就要回屋,吕浊却刻意大声的喊道:“是不见人,还是见不了人……还是不敢见什么人啊?!”那姑娘一怔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补了句:“我师父有重要的事,今真的不能见客,你们改再来吧!”吕浊大步走到那姑娘面前,笑呵呵的道:“改他也见不了了!这次他惹大事了!”完吕浊也不跟她墨迹了,揽着她的肩膀向旁边轻轻的一带,然后越过她直接进了屋,霩延在一旁看得清楚,吕浊他还搂了人家姑娘腰一下……进了正门,东西屋的,吕浊分辨了一下,听到东边最里屋有人声,就推门进去了,看到屋里有四五个人,围在一铺炕前,都是女人,年龄不等,而炕上躺着一个人蜷缩着身体,还在哼哼着。见吕浊闯进来,几个人都面露愠色,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更是‘噌’的站起来,迎向吕浊和霩延粗着嗓门问道:“你谁啊?没告诉你师父今不见人吗?”吕浊平生最讨厌这样粗鲁欠蹬儿似的女人,“你最好跟我话客气点儿,我心情好了,兴许能救你这自讨苦吃的师父一命,如果你把我得罪了,我倒也乐得做个好人好事——送他一程!让他早日离苦得乐!”吕浊的话那显然是中了这一帮子人的心里了,大家都大大的惊呼了一声,这时炕上的那位,颤颤喘喘的喊了句:“快让高人过来!我命休已!”几个女人都忙让开,请吕浊近前去,吕浊鼻子哼了一声,收回表情,目光淡漠的走到那炕上的人面前,那人也强撑着起身向吕浊施了一礼,刚想要开口,又似乎因为胸痛而跪俯下去,头抵在炕面上。吕浊眉头轻皱问道:“昨晚开始的吧?周艳死了你知道吗?陈玉峰没事,但周艳死了!——死得很惨,碎尸万段,连全尸都没留下,现在还在塑料袋子里等待验尸结果。”那年轻男人,浑身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道:“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吕浊俯下身,靠近他问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那些替身衣物为什么会让看到的人都误以为是人?为什么卡车司机会完全看不到面前停着他们的车?为什么周艳会死得那么惨?”那年轻男人猛得抬起身子,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仿佛要有血滴出来似的。“只是普通的邪鬼关、人关和冤亲债主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后果?”吕浊看着那年轻男人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骗人,而他满眼的不可至信,恐怕今的结果也真的是事先他无法预计到的。吕浊起身环视了一下这屋里的摆设,发现这个男人对所供奉的佛像、神像都是极讲究的,屋内陈设都是极精致的,佛堂,仙堂以及道家仙君的供案齐全,香华珠璎一应俱全,并不似以往那些出马仙家那样粗糙的供设,似是用了极细腻的心,花费恐怕要让人咤舌了。“看样子你对佛道仙不是一般的虔诚,花了这么多心思绝对不会只是为了蒙信徒的钱,不然也不用花这么多在这些摆设上。只是你一心向道,怎么对佛道仙法所知如此匮乏?也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