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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说今天是北关大捷阵亡将士的忌日,他说要跟你来叙叙旧。”

    “忌日让他去忠烈祠去,来我们家做什么?我还硬朗着呢。”

    辛予迟一直不喜欢皇甫睿,原因不在于皇甫睿是外戚,也不是因为皇甫睿倚仗着皇甫太后的权势而权倾朝野。而是当初辛予迟在原北军团时就对皇甫睿有着很深的成见,认为皇甫睿只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告诉那个‘诈死校尉’(老侯爵总是这样称呼皇甫睿),就说我回乡下了,别再拿这种破事来烦我。”老头气呼呼地坐下,随手翻开一本他当年写下的战记,凑巧的是,正好翻开了北关大捷。

    沙场硝烟的战场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老伙计们,你们还好吗?”辛予迟看着战记,喃喃的说。

    “老太爷,”老张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皇甫睿说,如果你不见他,他就不走了。”

    “那就让他守着门外。”老头向老张喊道,然后自言自语道:“镇国大将军给我看门,多新鲜呐。”

    他翻看着战记,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当年如果大元帅出濛山取狄族人的后方,或许还能取得更大的效果,狄人肯定从此一蹶不振。遗憾!遗憾!兵力不足也不能巩固战果,虽然大破狄人,但还是差最要命的那一击。”老头又陷入了回忆中,只是这一次的回忆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差了,当初在那场战役里留下的战疮仿佛又开始发作了,让他疼痛难耐。他摸了摸受伤的地方,明白这种疼痛并不是来自于伤疤,而是来自于战场上那令人无法忘却的场景,每想到那一刻,辛予迟总会下意识地皱一下眉头。要不是当初皇甫睿贻误战机,辛予迟的步兵团也不会伤亡惨重。

    “真是笑话!皇甫睿居然还记得北关阵亡的那些同袍们。”老头说。

    门又被敲响了,辛予迟打开房门,正准备发作,却看见敲门的人是大儿子辛枚。

    “怎么,今天宫中无事?”老头问。

    “今日并不是我当班,故去宫中安排完事项就回来了。”

    辛枚随着老头走进书房,向老头请了安。辛枚今年三十八岁,与辛迪相比,辛枚从小就是一个体格强壮的人,如果不看那一脸的五官,很难把他俩能当成一对亲兄弟。辛枚继承了辛予迟强壮的体格,只是内敛的脾气更像是他的母亲,他高大白皙,配上长髯便显得器宇轩昂。

    看见老头一脸的乌云,辛枚小心翼翼地说:“皇甫睿现在正在堂室呢。”

    老侯爵顿时便发作起来:“你让他进来的?你放他进来做什么?”

    看见辛枚一脸的难为情,老头话锋又是一转:“也是,你这个指挥使让镇国大将军摆在咱们家门口也不好看。”

    老侯爵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进堂室,看见皇甫睿正在饮茶。

    “嚯,镇国大将军到访,让我这把老骨头都激动得坐不住了。”不等皇甫睿起身,辛予迟径直走到茶桌旁坐下了。

    皇甫睿年纪比辛予迟要小一些,与逐渐干枯的老侯爵相比,岁月的痕迹在这个镇国大将军身上并没有太多的驻足,皇甫睿体型匀称,高大健壮,因为红润的面色让人们一眼看见就觉得他的生活一定过得特别的滋润。

    听到老侯爵的话,皇甫睿眨了眨眼睛,笑容便从他红润的脸上生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老头身边正准备退去的辛枚,朗声说道:“永安候哪里的话,你我皆是同袍,你又是我的兄长,前来看望兄长,岂不是应该?”

    辛予迟发出了干巴巴地笑声作为回应,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方式来对皇甫睿表现出一丝的感情来,于是只能跟老张说:“来,快给皇甫大人换茶,用最好的。”

    辛予迟眼瞅着皇甫睿品茶时脸上生出的表情,这副表情他已经再也熟悉不过了,每当皇甫睿遇到他认为值得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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