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郡的民团打的溃不成军的时候,整个屋子里气氛变得非常凝重;当元良到西域军团第一次出击的时候,唐杰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屋子里的气氛也缓解了好多,元良充斥着铁与血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显得有一些局促不安,让所有人都为都护府的命运捏了一把汗。
元良说着说着便动了情,他现已不便征战,却更精于演讲,他双眼噙着泪,说道:“当平西府也乱起来的时候,都护府内的所有家眷都准备好跟刁民们拼一个你死我活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元良得意着自己已经把关内的钦差们感染到了。
唐杰眨了眨双眼,从眼中并没有看出他的心中有什么波动来,他起身放松着有些疲惫的身体。
“看来西域的祸事远比传闻要严重的多。”唐杰踱起步来,对着满堂的人说,“你们都先下去候着吧。”
厅堂上只留下了唐杰与元良。
元良又看着唐杰的举动,他放弃了再在亲王的脸上捕捉到其他的信息,他索性开始猜测亲王问题。
唐杰问道:“西公怎么看变法呢?”
元良到底还是猜中了唐杰的心思,他喝了一口茶用来润了润嗓子,也顺便顺了顺气,他说道:“西域的时局,王爷是知道了,我和下属们也是精力都花费在了平乱上,这朝中能够牵挂我的,那就是只有皇上了。”
“那内阁首辅何左岸的事情,西公知道了吗?”
对于何左岸,元良对他毫无感觉,想想都护府自成体系,他本就不用忧心那么多,于是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内阁的事情,本身不需要我来参与,我也不好评价,西域和都护府虽归中央统一管理,却是可以实现自给自足,多出的银子,除了上交国库的,剩下的,皆是可以自用,并不需要另行调拨。这说到中央有人败乱朝纲,王爷,我并不清楚此事,只是,如真有此事,那岂不是要有内乱了么。”
“如是乱起来,西公怎么处置?”亲王说这话时提高了音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元良。
元良到底是明白这是唐杰的家事,自己守着西域便一点也不好掺和进去,他眼睛一翻,说道:“如要是这样,那作为朝廷的封疆大吏,有平逆尽忠之责。”
唐杰沉默了一会,他手中始终在把玩着一条小玉龙,元良看得出成色,便是知道那玉龙是连城之璧。
不一会唐杰又说道:“西公,陛下此次差我前来,只有一件事,便是监察。现在大晟面临内忧外患,北方的塞北边疆区遭狄人频频进犯,而西北的赛柱人,啊,就是那些堕民,现在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皇上跟他们不和亲,不纳贡,不议和。现在朝中被党争搅得鸡犬不宁,西域又出事,皇上的心情,恐怕你我都能体会的到。”
元良一脸的忧愁,他心想:“监察是假,探听是真,”便将话题转开,问:“此次平乱,西域的损失也是极为惨重,现在生产已经恢复,能做到自恤创伤,只是不知,朝中对西域有什么议论?”
“西公大英雄,啊?”王爷向元良伸出一个大拇指,便是笑了一阵,“朝中对西公皆是钦佩有加,一个人用西域的兵就把这么大的叛乱给平了,厉害。”
“那是我们做臣子的,该做的事情。”
“现在关内情况紧急,在西域,可不能再出事了。”
“王爷,西域民变,最危急的时候,六个郡里有五个郡和平西府都起事了,当时情况那叫危急,但是西域受皇上恩泽,西域军民不枉皇恩,同仇敌忾,不到一年,这乱不就给平了。”
然而元良还是心里的那块石头始终落不了地,他不断地问自己:“莫非,这王爷此行,不是为了打探都护府的内情,而是真的过来给西域善后的?”
唐杰看着在大堂里悬挂着的西域地图,听完元良的话,便转过身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