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是想和你见面了。”
老农顿时大笑,起身扛起了锄头笑道:“我可打不过,也没剑借他,你这青云宫今日之后定会在江湖定会水涨船高,到时候江湖人人借剑,岂不是大风采。”
“青云宫再借一剑,连枫叶都不会长了。”老宫主望着天空长叹一声:“之流带回来的挽卒一回青云宫便崩成了两段,气机荡然无存,显然是被襄阳这座大城给吃了个通透,再没下一个七十年了。我不在乎青云宫气运如何,这天下无论怎么样,还缺读书人不成?当年之流借剑襄阳,便是儒家求的一个天下太平,只是苦了我那小弟子,不知何方,最难是长情。”
老农点了点头:“天下不缺你这青云宫的读书人,也不缺江湖人,天师府想要独占道家鳌头,万般气运堆砌出了个剑仙,一出来便是个大手笔,嘿,踏江潮滚岩壁,下一步便是入庙堂,钦天监对江湖人可是求贤若渴啊!再说拓跋思南想要江湖人人悬刀佩剑,是他差了那份气运入仙人,而外面那个借剑的借剑入江湖是想陪虞歌南走一趟豪气,未出山时我不知他,可一入了江湖,我就摸他摸了个底掉。我就想不明白,中原名剑何其之多,他不去铁家潭,亦不往葬剑山,跑到你青云宫来借什么剑。”
老宫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除了挽卒还有竹马,沧海,随秋三把,余下的都在地砖地下埋着呢。”
“你一个写字的要那么多好剑干什么?”老农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老宫主:“你要做武林至尊?”
老宫主脸色一僵,恼羞成怒道:“别瞎说,我又不会武功,捡的,都是地上捡的!”
老农不可置否撇了撇嘴,弯腰给一株梅树锄起了杂草,嘴里念叨着:“你们打归打,别伤到了我的树。”
话音才落,青云宫一身青衣冲天而起,背着两个空的剑鞘的谢之流踏空直上,一气提出:“竹马。”
一柄青色长剑应声爆出剑气,冲天而起,啷当入鞘。
老宫主望着狂奔下山的谢之流,眼中说不出的失落。
到底是文人,还是江湖?
谢之流脚步不停,想了想,嘴唇微张,一身真气疯狂鼓动,再起一气,轻声念道:“随秋。”
一柄飞剑裹着剑气尾随而至,落入鞘中。
除草的老农抬起头望着青云宫飞出两柄飞剑,咧嘴一笑。
竹马随秋。
还是想借剑的嘛。
谢之流,你当真敢借这一剑?
山下百里,先生抬头,意气风发。
“接剑。”
不知何方,有人细说。
何知鸿雁远,零落且随秋。
一剑撩起,先生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轻舞两手,哈哈一笑:“随秋?好剑!”
长剑一横,一气迸发而上挡住一柄青色长剑,先生轻声说道:“竹马。再借把刀,青梅?”
谢之流冷哼一声,撤步收身退回一剑,盯着一脸祥和的先生说道:“袁流姬在哪?”
先生挑了挑眉,仔细想了想:“你见过师父出卖徒弟的?”
“你见过师兄不管师弟的?”
先生侧过脑袋,笑了笑:“在京城等着我去送死呢。”
“这么个好徒弟?”
先生自嘲地说道:“他从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要掰正这春秋。”
谢之流缄默了片刻,声音嘶哑道:“青云宫经不起大浪江潮,你去安阳城头取尸,谁敢借你一剑。”
“可我就认识你一个人了。”
先生站在原地,笑得灿烂:“这么大的江湖,走出来我才发现,我在乎的都死了。”
谢之流怔了怔,他从未见过笑的这个样子,谈不上凄怆,说不上失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