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玄流一事是鄢日照近日从藏经阁中无意看到,此番一说也只是权宜之计。阴容虽然不动声色,其实早就得知也有过心思,只是心系仇恨比较多点,今日被人触及不免有些念头。
阴容淡然一笑道:“苌氏璧固然难寻,但阴阳玄流似乎也不易得,传说第五神族中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鄢日照道:“前辈所言不虚,眼前便有一道难题,是优雅胜地的入口已经消失,得知前辈会传说中的天外失雾,或许可以开辟一条新的入口。”
“难道以你们蜀山的力量还做不到,真是笑话,无端提起不朽死水,恐怕想得到阴阳玄流的人是你自己,蜀山上的人个个都说以拯救苍生为已任,其实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自私小人,鲍幑如此,阮青主如此,连你也不例外。”阴容越显憎恶的神态道。
鄢日照见势不妙,连忙解释道:“前辈莫要动怒,本座承认对前辈有所隐瞒。”随即向她道出其中原委,并以苌氏璧作为交换,阴容才半信半疑的答应他的请求。
杜轩自上次一事,开始暗中观察赫连媺的动态,却无意中发现这几日嵇傲霜频繁进入赫连媺房间然后莫名其妙的失踪,虽有所疑惑,却未发现半点端倪。
经过一日的记载之法,唐心已经将思源镜洞中的状况摸清了不少,为了不让嵇徹有所怀疑,显然是不能频繁进入镜洞,只是不甘心没有探得广陵散丝毫消息。
这日不得不再次铤而走险进入镜洞,将赫连媺迷晕在床后匆忙进入了镜洞。
再见嵇徹,似乎憔悴了些许,他沉声道:“看来广陵散对霜儿并未起任何作用,所以我今日打算出关。”
唐心有些失落,不免故意说道:“若是可以的话,真是想一直留在这里照看霜儿。”
“你又在说傻话,知道你思念霜儿成疾,可要清楚镜洞寒气彻骨,对夫人身体越发不利,看过了霜儿我们就出去。”嵇徹淡然道。
唐心柔声道:“你先走吧,我还想在此逗留一会,你不用太担心。”嵇徹经不起她软磨硬泡,无奈先行离去,倒让唐心暗自一喜。
静立原地,环视四周片刻,目光停留在距离百丈之内的寒镜上,眼神微微波动一下,渐渐向寒镜靠去。
刚踏上冰封镜台,已被一股强劲的寒冰之气所笼罩,想转身离去发现已身不由己,对寒镜突然有种莫名的好奇感,直视镜面,其中似有耀眼的光点,又在一瞬显得暗淡。
唐心以为是幻觉,不忍轻轻去触摸镜面,一不小心被其锋利的棱角将手指割破,殷红的血滴滑落镜面之上,唐心顾不上自已的伤口,出现神奇的一幕。
血液渗入镜中,镜面变得漆黑一片,如破冰一般急速散落,镜面变得分外清澈,呈现出一番美丽的景象却又透着几分凄凉。
这些景象牵动着她的心弦,看的是怒气丛生,潸然泪下,刹那间有种快疯的感觉。
她从镜中看到当年鲜为人知的一段往事,很难让自己去相信这一切,一时在心中痛苦的压抑着。
“这面镜子如此神奇,能让我清楚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那会不会从中找到悲欢无常的破解之法?”
思索之余,已见镜面光华殆尽,不免有些失落,却什么也做不了,适才想起赫连媺还在房中,嵇徹离去已有片刻,倘若他看到床上的赫连媺必然会对自已有所防范,焦急地离开镜洞。
杜轩远远看去,内心不免有些诧异,嵇徹显得很肃穆,杜轩上前叫住他,嵇徹见是杜轩,脸上微笑浮现,道:“杜轩,多日不见,你气色越来越好,府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杜轩幽幽一叹道:“最近,除了公子留书出走,嵇夫人这几日身体似乎不适,一直闭门不出,甚是奇怪。”
嵇徹闻言神色有些怀疑,还是随杜轩去屋内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