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起送来的还有几张胡饼和一个水囊,秦福并没有留下看他们吃喝,交待完就转身进了府中,而他交待给孙享福送吃喝的这个人,以后应该就是他们送黄鳝过来时的接头人了,看穿着打扮,这人应该是秦府的门房管事。
“这位大叔,您贵姓?”
“我叫秦德,你们叫我德叔就行,大总管交待过了,你们以后送鱼货过来,到门房报我的名字就行,对了,你们几送一次?”
“我们每都能送一次。”
孙享福几乎想都没想就道,这可是翼国公秦琼的府邸,跑熟了,以后好处大大的有,所以他自然是不会放弃这个跟历史名人拉近距离的机会。
“哦,那行,这东西对国公爷的身体有好处,多多益善,你们吃喝完之后,就自行离去吧!”德叔愣了一下又道。
要知道,以这个时期的捕捞技术,黄鳝并不好抓,长安城的菜市场,黄鳝的价格比羊肉还贵,达到了三十文一斤,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药材铺当做药膳入药的,孙享福和孙大力居然每都能捕到那么多黄鳝,在德叔看来,倒是有些本事。
“多谢德叔,能为国公爷尽微薄之力也是我们的福分,明日我们再来叨扰。”
孙享福自然不会留在国公府里吃喝,再不走的话,黑都回不到家,而且,他们晚上回去之前,还要收一轮鱼笼子呢!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些,让孙享福意外的是,他转身往山下看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远处两座山包,看着有些眼熟。
“大力哥,你看那边的山,是不是眼熟?”
正回味着德叔给的几张胡饼的味道的孙大力抬头一望,惊喜道,“是哦!这不就是咱村的那两座木料山吗?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可以看的到。”
“你确定?”
“我上山打过很多次柴,错不了。”
“这就是,咱们可以抄近路回家了。”
于是,两人悲催了,望山跑死马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比回到河集,再走那条泥泞路回去省了好几里的路程,等二人摸着黑到家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大多已经睡下了。
“大力哥,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咱们手里现在有两贯钱了,足两贯,两千文。”
将收回来的鱼货卸车的时候,孙享福这才想起了独轮车上用麻布包裹起来的两长串铜钱,这两千文在这个连油灯没人点的村子来,无疑是一笔巨款,它能够买到三百多斤糜子,足够两家的六个人吃一个月糜子饭的,如果煮粥,能够勉强吃两个多月。
孙享福的话让孙大力整个人都不好了,兴奋的想要大叫,听到动静出来迎接他们的李翠花和几个家伙也是激动的不行,于是大家都觉得要庆祝一番。
即便下午吃过蝗虫粉蒸饼,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伙也都又饿了,晚上又收了十几斤鳞片鱼,孙享福决定都煮了,于是孙二力和两个家伙被孙享福叫出去喊村里的人来吃,不是所有人都喊,孙享福心里对村子里未来的发展已经有了规划,他是个农业研究生,半个植物学家,在劳动力上,他甚至远远不如孙大力,所以,他要利用可以利用的人。
被偷偷摸摸喊过来吃鱼汤的只有六户人家,无一例外,这六户人家都是有手艺,有劳动力的人,王富和王贵两兄弟是木匠世家,赵大以前是个屠夫,杀猪宰羊的在行,也喂养过牲口,还有马林,张全两人,是铁匠出生,据当年还给军队打造过兵器。
最后的一户人家没有壮丁,当家的聂三娘和李翠花一样是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不过老大已经十二岁,也算是半个劳力了,她以前是染坊的女工,貌似还做到了管事的位置,养蚕,织布,做成衣她都在行,不过他的手艺并不是孙享福急需要的,只是因为她家跟以前的孙享福家一样,现在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