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觉得这言皇后,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遗憾的是她笑不出来,因为无论言氏一族会不会受到牵连。她这欺君大罪,只怕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皇上,不必了,你和娘娘先议事要紧。顾某便先行退下了。”言毕,顾月匆忙行礼转身欲走。不曾想南周皇帝,却忽然阻拦道:“且慢!顾先生,这般模样出宫只怕会惹来流言蜚语。左右不过一件外袍而已换上便是。怎么,难不成顾先生觉得我南周皇室的衣物。还比不上下山庄是吗?”南周皇帝,本就生性多疑。如今见她这千般推诿万般不愿的模样。更是心中很是不悦,尤其是想起她乃是下山庄的少庄主。眉眼间更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女子,他便更是不悦到了极点。顾月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见他动怒。立马直直一跪,面色晦暗道:“人不敢,还望皇上恕罪!”南周皇帝闻言目如寒风的看了看她,“起来,快换上吧。”寥寥数语,短短几字听得顾月却是脊背一阵薄凉。死了,她这次是真的死了!当她认命正准备解开外袍之时,却被一道急促而熟悉的声音所打断:“母后!你这是要……”“作甚”两字尚未脱口,闻讯赶来的齐瀚看清眼前人后。赶紧仓皇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安。”南周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消失无踪,“起来吧,如此怒气冲冲的来你母后宫中作甚?”这,这……显然,一时间容王齐瀚不知该如何起。毕竟他深知眼前的男子,虽然极为宠爱他们母子。但归根到底他依旧是君,而他们只是臣。君臣之间,总不如母子来得亲近。见他迟迟不语,言皇后倒是忍不住替其圆场道:“你这孩子,你父皇问你话。你据实已告不就好了嘛。”而后又转头看望南周皇帝,掩面笑道:“皇上,来不怕你笑话。这孩子啊,多半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所以赶忙来救顾先生的。”“哦,竟是为这?”南周皇帝听言,不由蹙眉道:“老七啊,你此番前来当真是为了这事。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朕还会欺你的谋士不成?”面对皇帝最忌讳的,便自作聪明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可以瞒过海编造事实,其实自古以来又有几个皇帝是好忽悠的。言皇后就很懂这个道理,故而,她一早就将事情点破了。齐瀚也不是傻子,自然顺杆而道:“不,父皇素来温宽又是一代明君。儿臣并非怕你,而是害怕母后。怕她听了人的挑唆会为难顾先生。”听到这话,南周皇帝面露笑容。带着一丝得意之情道,“临柔啊,你听听这孩子终归还是偏向朕啊。”言皇后也佯装生气的回话道:“可不是么,当真是白心疼他一场了。行啦,母后与你父皇有事商议,你啊,就带着你的顾先生先行退下吧。”完,言氏还低声和皇上嗔笑道:“这孩子,求才若渴的模样倒是和皇上你年轻时像得紧……”后面的他俩对话,顾月就听得不真切了。她甚至都有些恍惚,都不记得怎么跟齐瀚走出坤宁宫的。当然,她此刻身着的还是那件带着污浊的外袍。见她一副呆愣愣的模样,齐瀚不禁笑道:“长月,你这副模样该不是被我父皇母后吓到了吧?”那不可,顾月正欲回话,委实吓到了。不曾想她还未来得及,齐瀚又道:“不应该啊,你以往的性子甚是清冷,又岂会害怕他们呢。”顾月只得赶忙改口:“没,只是觉得殿下和皇上似乎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样。”她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不料却正中齐瀚的心思。只见他闻言顷刻间眉眼,晦暗了不少,“你还当真是顾长月,无论何时何地,即便转换了性子。也能轻而易举看透我的心思。罢了,此处不是方便话之地。我们回府再吧。”回府,回谁的府?顾月还要把在宫中发生的一切,先告诉沈柔儿和李墨尘呢。自然不想与他一道回府,可一路上齐瀚都沉默不语。愣是让她半点也没机会,劝他先行离开。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到了顾府门前。而顾月也只好与他一道入内。“月……顾郎,你可算回来了。”沈柔儿见她眉眼微动,立马换了称谓。一旁的李墨尘也赶紧冲了过来,直到确认她没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