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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的话音刚落,萧南辰缓缓地从康成皇帝的身后走了出来,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失望和愤恨,可他在回头面对康成皇帝的时候,眸底又恢复了平静如水。
“父皇,”萧南辰说道,“密函之事,确实是儿臣告诉歆瑶公主的,可是儿臣并没有陷害皇叔。”
“怎么回事?”康成皇帝问道。
萧南辰淡淡回答,“之前,儿臣的人查到了皇叔和北漠所有往来,儿臣尽管不信,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便命人继续追查。可却真的让儿臣发现,皇叔他勾结北漠,鼓动北漠对边城出兵,意图谋反,并长期有书信往来。儿臣并不知道那密函藏匿的确切位置,只是将几个可能藏匿的点告诉了歆瑶公主,谁知道,歆瑶公主真的将密函找到了。”
他说着,又回过身,冷冷地对沈云舒说,“安王妃,本宫体谅你的心情,可是你也不能为了救皇叔,将罪名推到本宫的头上。你也说了,本宫从未进过安王府,那么那封密函又是如何被本宫藏进王府的?虽然这件事,是本宫告知歆瑶公主的,可是并不能代表皇叔他没有勾结北漠,也不能替皇叔洗脱罪名。”
萧南辰说完,又将自己的贴身侍卫聂凡喊了过来,“聂凡,跟父皇说说你所知道的情况。”
聂凡闻讯,立即出列,“是!禀告皇上,属下可以证明,安亲王勾结北漠,确有此事!”
有了人证,康成皇帝更是对那封密函坚信不疑,他眸光犀利地扫在沈云舒的身上,阴沉着脸说,“既有人证,又有物证,安王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康成皇帝的偏袒和聂凡的证词并没有让沈云舒不知所措,她问道,“请问皇上,您之所以认定王爷有罪是否就是因为那封密函?除了该密函以外,可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
她的直接质疑,让原本一心想给萧玄夜定罪的康成皇帝非常的不满,“除了那密函,不是还有聂凡这个人证吗?”
康成皇帝的语气颇为不悦,然而沈云舒依旧不甘示弱,“皇上,既然此事和四皇子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聂凡又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因此他不能算作人证。”
见她这般不依不饶,康成皇帝有些发怒了,他正欲治沈云舒的罪,宁庭禹却开口了,“皇上,不才以为,安王妃说的有理。若想通过人证的证词来定罪,则该人证应该同两方都没有任何利害关系,这样的证词才比较可信。所以,也只有歆瑶公主的证词是有效的。但是歆瑶公主的证词,只能说明这件事四皇子殿下事先知晓并告知了她,既不能说明四皇子殿下有意栽赃陷害,同样也不能坐实安王爷的罪名。兹事体大,万不能草率,还请皇上三思。”
宁庭禹的话说的中肯,加上他在学术界特殊的身份地位,康成皇帝还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宁夫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人证或许不可信,但是物证却是跑不了。那密函上,分明就是安亲王的笔记,并且盖有他的大印,不会有假!”康成皇帝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火气,缓缓说道。
可沈云舒压根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要给萧玄夜翻案的,“臣妾敢问皇上,除了密函以外,可还有其他的证据能够证明王爷的罪名?”
她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康成皇帝自然之道她想干什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沈云舒给萧玄夜翻案。
“朕目前只有密函为证,可是那又如何,这封密函足以证明安亲王的罪过。”
到这,沈云舒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她就是要康成皇帝亲口承认,他没有其他的证据,让他没有退路。
沈云舒深深地朝他一拜,高声说道,“臣妾质疑那封密函的真实性,臣妾恳请皇上将那封密函当众鉴别!”
“放肆!”康成皇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