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加防范。可是他们终究是低估了沈云舒在宁国侯府众人心中的分量。
莺歌从王家回来,便在侯府门口遇到了正欲出门的宁清扬和蝶舞,她便将天牢的事都告知了他们,两人都非常气愤。接着,蝶舞便在宁清扬的帮助下逃出了京都,可宁清扬自己却为了掩护蝶舞,被金吾卫扣下了。
宁清扬虽然被抓了,可是金吾卫却没有抓到他的任何证据,加上原先金吾卫大军一直都是在宁高博的统领下,大家对这位宁家少爷还是比较客气的。
可贺兰弘毅却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宁家,他知道,有沈云舒在宁家随时都可能加入沈思明的阵营,他必须要借机铲除这树大根深的宁国侯府。
于是,贺兰弘毅立即将此事上报给了康成皇帝,康成皇帝震怒,可是还没等他做出决断,宁庭禹却带着一众儒生赶到宫门口静坐抗议。
宁庭禹是谁呀,他可是闻名天下的宁夫子,是天下是儒生之首,他一抗议,天下便会有无数儒生积极响应,由于静坐人数太多,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金吾卫也没办法用武力镇压。
据说,因为金吾卫这么多日来在城内根本没有找到一点刺客的踪迹,宁庭禹便开始质疑此次京都的封城事件。
他上书质问康成皇帝,为何在安亲王一离京便如此着急地采取一系列地举动,据说安亲王手上握有先皇遗诏,莫非是这先皇遗诏上的内容不可让世人知晓?
宁庭禹一带头,有不少文官也加入了,这些人都是他的门生,他们纷纷提出要求,请皇上立即下诏书解释此事,并且将遗诏的内容公布,以证明清白。
康成皇帝哪里还敢在这个时间动宁国侯府,若是他真把宁高博和宁清扬杀了,那么便坐实了他谋权窜位杀人灭口的罪名,惹怒了天下儒生和百姓,这江山怕是岌岌可危了。
康成皇帝无奈,只能将宁高博和宁清扬都放了回去。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沈云舒深思片刻,又问道,“我进宫之前,便已让连翘将金书铁券带了过去,舅舅为何不用金书铁券救表哥性命,而是用了如此偏激的办法?”
莺歌说,“宁世子和宁夫子说,金书铁券是要留着救您的性命的。”
听她这话,沈云舒的内心涌出一股浓浓的感动,她的眼眶红了,她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拥有如此疼爱她的亲人呀,她不禁还是有些后怕,万一康成皇帝一不做二不休,估计她今日就得披麻戴孝了。
“宁家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他们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萧玄夜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深紫色锦袍,看见沈云舒正舒服地靠在床沿上和莺歌说话,他的心这才安定下来,方才浑身的冷气也散了去。
莺歌见萧玄夜进来,便行礼退了出去。待她离去,萧玄夜淡淡地开口,“醒了?”
此时沈云舒的脸还有些苍白,她挣扎着似乎想要起身,萧玄夜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上前两步,扶住她,不解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的手凉凉的,正好握住了沈云舒柔嫩光滑的玉臂,皮肤的直接接触,仿佛立即起了一股电流,窜入了沈云舒的心中。她不由地脸蛋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云舒……想给王爷行礼。”
萧玄夜听了她的回答,眼底闪过一抹不赞同,他将她扶回原位,便放开了她的手臂,说道,“身子不好,免了。”
手臂上冰凉的触感突然间消失,让沈云舒的心底不由地有些失落,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淡笑着,“云舒谢过王爷。”
见她无恙,萧玄夜点了点头说,“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本王。”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萧玄夜离开了清音阁,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