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用膳啊。”
看着宁清扬真诚的笑容,沈云舒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温暖,才不过和他说了两句话,沈云舒便觉得和这个表哥似乎已经很熟了。
这是沈云舒第一次踏进宁国侯府,府内的布置让她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宁国侯府的庭院不算太大,靠右是延伸到内院的廊道,左侧摆了一张石桌和一对石凳,石桌上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还摆着一副未破解的棋局,或许这里就是平日里宁高博和儿子们对弈的地方。院内没有太多花哨的花花草草,倒是栽种了很多的苍松,一眼望去一片苍翠,说不出的清新怡然。
沈云舒跟着宁清扬,穿过宁国侯府的花园来到正厅,只见厅内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布衣的老人。
他端坐着,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流水般的岁月早已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一袭布衣却遮掩不住他的威严。他眉眼清明,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定是一名美男子,他表情淡漠,沈云舒却能从他的淡漠中看到一丝激动。
他的旁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和宁清扬有着七分相像,他的眉宇间尽是浩然正气。中年男子身旁站着一位温婉的妇人,她看着沈云舒的眼中尽是慈爱。
或许这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沈云舒第一眼看见屋子里的人,内心就感到很亲切很温暖。
她来到老人面前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才对老人说道,“这三个头,是舒儿替娘亲向外祖父磕的,请外祖父原谅娘亲未能尽孝。”说完,她又深深地连磕了三个头,道,“这三个头是舒儿自己给外祖父赔罪的,这么长时间以来舒儿都未能来侯府侍奉外祖父,舒儿有罪,舒儿愿外祖父身体安康、松柏长青!”
“好……好……快起来!”宁高博激动得说话都有一些颤抖,他眼圈微红,眼中布满了对爱女的思念。
沈云舒长得很像母亲,这让宁高博仿佛看到了女儿晚秋,这个女儿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英年早逝,他怎能不思念!
沈云舒站了起来,又走到中年男子和妇人面前道了一个万福,说道,“舒儿见过大舅舅、大舅母。”
苏慕梅连忙上前扶起她,仔细打量着她,心里好不喜欢,“好孩子,快起来!在舅母这无须多礼!瞧瞧,长得多像二妹呀!”
沈云舒有些不好意思,担心引起他们想起自己母亲而伤心,立马转移了话题,“怎么不见着二舅舅?”
宁高博心下了然,一边在心中感叹这外孙女的细心,同时示意下人看茶,“庭禹外出游学,人不在京都,等他回来以后,再拜见不迟。”
“是。”沈云舒乖巧地应道,她在宁高博的示意下落座,随即便和诸位长辈攀谈起来。
宁国侯府多多少少是知晓沈云舒的一些遭遇的,特别是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然而看眼前这位女子,嘴角带笑,不骄不躁,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对自身遭遇的不满和埋怨,眉宇间透露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与豁达,宁高博对这个外孙女越看越满意。
“舒儿,身体可是大好了?有没有落下病根?让宁国侯府的大夫来给你号个脉吧。”宁高博关心道。
沈云舒甜甜一笑,“谢外祖父关心,舒儿没大碍。”她可是经历了半个月的养猪般的生活,自然好得不能再好了,“外祖父,舒儿进府时,见府内庭院栽种了好多苍松,舒儿甚是喜欢,这苍松,配咱们宁国侯府,是再适合不过了。”
宁清扬一扬眉,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舒儿表妹不觉得有点太过于肃穆吗?女子不是应该都喜欢花草吗?”
沈云舒淡笑,眼睛犹如夜空中的星辰,熠熠生光,整个人竟然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她一字一句,略带骄傲地回答,“苍松久经风雨而不知寒,就如我百年宁国侯府钢浇铁铸、傲骨犹存!”
一时间,厅内极其安静,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