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着福了福身,又接着道,“父亲可是在担心皇上赐婚一事?”
听她提起她的婚事,沈思明眯了眯双眼,没有说话。这确实是让他极为头疼的一件事,沈云舒若死了便也罢了,皇上总不见得让他嫁一具尸体过去,可现如今她活得好好的,这门婚事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可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呀!
沈云舒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等他的回答,继续说道,“上天不收女儿的性命,那可真是在帮咱们左相府呢。这外头有多少人希望女儿就此丧命,想必父亲也知晓。但现在,女儿是万万不能死的。父亲您想,若女儿死了,皇上旨意完不成便是咱们相府的不是,父亲位高权重,想必想陷害我相府的人不少,若让有心人做了文章去,说女儿是被府里的人给害死的,那么相府为了逃避皇上赐婚而杀死大小姐,这抗旨不尊的罪名,父亲想躲也躲不过了。”
沈思明心里一跳,他怎么之前就没想到这一层呀!若真的按照沈云舒说的那样,再防也防不住这悠悠之口呀!真到那地步,这左相府真就是很危险了!看来这女儿确实是**呀。
纵使这样想着,嘴上还是说着,“哼,他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相府所为!”
沈云舒也不揭穿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说的是,女儿确实与那宇文轩毫不相识,他们凭什么如此污蔑!”
一听这话,沈思明确实有点慌了。
是呀!没有证据,可以捏造证据呀!自己的两个女儿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和宇文轩那小子有瓜葛,可这也不妨碍外面那铺天盖地的传言呀。到时候,人家硬要把谋害沈大小姐的屎盆子往左相府头上扣,那他沈思明有一百张嘴巴也是说不清的。
看沈思明动容,沈云舒继续说道,“女儿知道女儿的婚事让父亲伤透了脑筋,女儿既然醒过来了,自是该为父亲、为相府分忧。女儿既不能死,却也不能嫁给四皇子,要解决这困境,只有一个方法。”说到这,她故意停住了,沈思明果然上钩,急急地问道,“什么方法?”
见沈思明这猴急的样子,沈云舒心里一阵鄙夷,但做戏就要做全套,她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着沈思明直直地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女儿愿亲自面见圣上,以个人名义拒绝成婚,决不拖累相府和父亲!还请父亲在此期间护女儿周全!”
沈思明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儿一点也不了解。他怎么都不相信她会愿意为了相府而牺牲自己,但他心里清楚,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牺牲沈云舒一人,来保全左相府。
沈思明不是傻瓜,若沈云舒什么都不要,那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一定是一个阴谋,现在无非就要看看她到底要什么,沉默了一会,他问道,“你有何所求?”
沈云舒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她装作思考了一会,才下定决心的样子,回答道,“舒儿别无所求,只求父亲能对舒儿承诺,无论舒儿之后是死是活,左相府的夫人永远只有宁氏,舒儿永远是相府嫡女!”
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沈思明深深地看了这个女儿一眼,若她是为了自己娘亲的名誉和地位而选择保全左相府,那他还是相信的。
毕竟宁氏因难产而死,她对自己的母亲总是心怀愧疚。虽说母女俩一天都没有相处过,但在这个女儿心中母亲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俞氏欺她没有母亲庇佑,从小就没少苛待她,也没少给沈思明吹枕边风鼓动他将自己扶正,若不会忌惮宁国侯府,或许他早就这么做了。
这孩子是怕自己死了以后,自己的娘亲连名分都没有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对不起这个女儿,就因她从小学东西慢,自己便放弃了对这个女儿的培养,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