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曜的示意下,葛殊也抬起头往上方看了一眼,神色不再如之前那般轻松。他从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一直钢笔,他把笔尖朝向地面,随意地画了一个不但不怎么圆的圈,对七曜和江尧:“你们在这里面别乱动。”
七曜闻言老老实实地走了进去,顺手把一脸疑惑的江尧拉了进来。
“江,你试着联系下夕句,让他赶紧过来……”葛殊话音未落,被发现踪影的绯人便如突然得到什么号令一般,一下子脱离花板,拍打着红色的翅膀,戒备地盯着这些不速之客。
江尧赶紧摸出通讯石,想要连接夕句,却只得到一次次连接失败的提示。
绯人的进攻已经开始了。它们擅于团体合作,一部分变幻着翅膀的花纹绕着敌人打转,另一部分趁着敌人眼花缭乱之时进攻。
但这战术在葛殊这却没奏效。他沉着地划动他的钢笔,不急不缓地挡住绯人一次次的进攻。
这是一场没有足够暴力的输出参与的战斗。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况却没多大变化。但再继续下去,对只有防守而缺乏进攻的一方肯定不利——因为这边在战斗的只有一个人,而敌人却有一堆。等到这边的体力耗尽,就只能任由敌人宰割了。
始终没能联系上夕句的江尧终于急了,他举起他的“深水之弓”,对准了其中一只绯人,正想给他一击,却发现一只脏兮兮的手附在他的手手。
江尧赶紧把手和弓移到一边,宝贝地把弓抱在怀里,斜睨着七曜,不解地问:“你干嘛啊?”
“绯人是一种成群生活的变异生物,遇到危险时,如果有一只绯人死亡,其他绯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在一定时间内就会得到大约百分之十的提升。”七曜。
对于七曜的话,江尧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
七曜并不想关于他曾经生活的村子的事,那是他所拥有的过去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在奴隶工厂的生活。如果被发现奴隶身份,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又将不复存在。因为奴隶没有给自己辩护的权利,只要是奴隶就是有罪的——至于为什么会成为奴隶,这种事除了奴隶本身,谁会在乎呢?
还好,葛殊在抵挡敌人的攻击时,还能留意下七曜这边的情况。见江尧想要动手,他急忙喊道:“江,别乱动。”
“可是,我也是个进攻系的异能者啊,站在这里接受保护的话,算什么异能者……”江尧心一横,冲出圈子,像挥动棍子一般挥动着“深水之弓”,“只要不打死它们就可以了吧,我们先离开这,去找夕句前辈。”
葛殊回头冲七曜喊了一声:“喂,你能跟着冲出去吗?”
七曜正想回答,却见绯人像得了什么指令一般,集体往门口涌去,而后,只见几道黑光闪过,这至少有几十只的绯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半空落下,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一个让七曜记忆深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那个秒了八足鬼的青年,他还是穿着一身黑,只有左耳的那枚镶嵌着一粒不知什么材质的珠子的耳钉是酒红色的。
“夕句前辈!”江尧惊喜地喊了一声。
名为夕句的青年朝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目光扫过七曜,停留在葛殊脸上:“辛苦你了。”
“我们可对付不了这个等级的变异生物啊,临时搭档。”葛殊像是在抱怨,但语气里却没有气愤,只有深深的无奈。
他和夕句不是固定搭档,但也合作过不少回了,深知这家伙神出鬼没的特性。他不知道夕句突然失踪是去干啥,但只要回来,肯定是查到了些什么。虽然这不合群的子也不一定会把他查到的东西全部出来,但跟他一起的话,完成任务还是没问题的。
“抱歉。”夕句着摸出一个钱包扔给葛殊,“路上耽搁了点时间,这个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