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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办理缓考的事,辅导员夏蕊老师后来特地到田灼的寝室找田灼聊过。当然,除了公事之外,夏老师也跟田灼聊了很多有的没的。田灼很清楚,这是夏蕊作为一名辅导员老师习惯要走的程序。讲得好听点,这叫“关心学生的课余生活”。     夏蕊是学心理学的,对于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理解,在很多事情上也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只不过,夏蕊在很多细节上给田灼的印象是很矛盾的。她的说法方式在田灼眼中无处不透着滑腻。同时,在油腻之余,田灼又能从她讲话的方式当中强烈的感受到伪装成自然的模式化,也可以说“熟练的固定套路”,或者“习惯成自然”。当然,这也许在许多单纯幼稚的学生那里会很讨巧。但在田灼这儿,那些绕来绕去的话题完全得不到展开。     这也许是因为田灼比较没礼貌。那些更有礼貌的学生,不管老师提出什么样的话题,或多或少都要往下应付几句。然后,他们就陷入了别人早已演练过无数次的伪命题的陷阱当中。而田灼只会用一两句把别人的话题直接堵死。如果对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那肯定会觉得“没有这么聊天的”。如果对方确实真的出于好心,但也确实夹杂了其他的目的,那便会感觉“难办”或者“头痛”了。     你别为我好。我不想好。但凡跟我的意愿有一丝一毫的不吻合,那便全盘都是错的!错的东西,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这便是生活中的田灼。     其实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这么极端。如果你真心跟我聊天气,聊新闻,聊周围的咱俩之外的什么事情,那我很可能会开开心心跟你扯上几句。甚至假如你想跟我聊聊你自己,我有时候也愿意当一个倾听者。但是,你千万不要跟我聊我!当田灼突然变得极端的时候,一定是有某些人或者某些因素正在对他进行干涉!这是他的底线。他个人的事情,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他都不能容忍任何人来跟他商议。     不一样,是可怕的。田灼是绝不可能被说服的。他也懒得说服别人。因为他知道,一个人可以在表面和心里都认同另一个人,但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真正通过否定自己来认同别人。这是旁观者和当事人的根本差别。所以,争论没有意义,探讨更加愚蠢。     一样,更加可怕。如果田灼本来正准备这么做,只是没有明确说出来,此时却有另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告诉田灼应该这样做,告诉他这样做是对的,告诉他这样做会更好。那田灼立刻就会想要犯罪!甚至,他会放弃这个本来已经想好的最优解,而去寻找其他可能不会存在的更优解。当他这样做时,他的内心是痛苦的,他会挣扎,但他依然会逼着自己这样做。所以,他才会愤怒,才会记恨那个让他做出改变的人。     于宽有时候会说:“你这辈子,注定是孤家寡人,不仅短命,而且不得好死。”     对此,田灼觉得,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呀!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感觉的。     最终,田灼的父亲来了一趟学校,缓考的事情总算是给弄好了。田灼自己,肯定是万般不愿的。说白了,缓考的手续虽然是办了,但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去考。     他在学校做游戏直播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从校方的立场,并没有严格禁止,却要求田灼不能影响到正常的学习。这不是搞笑吗?田灼一个人,同时做两件事,精力有限,又无法分身,怎么可能不互相影响?先不说时间上也会存在冲突,就算时间上能够错开,田灼也绝不愿意。田灼的特长就是研究。一旦跟一个问题杠上了,其他所有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顾。但你让他同时做很多事情,都不用突出,却也都能不差,他就完全做不来。     不管在别人眼里多没有希望,只要让田灼摸到一丁点门道,他一定会顶着压力研究下去。但如果完全看不到登顶的机会,田灼就会选择直接放弃。他是绝不愿意忙碌到头混个平庸的。     因此,在学生时代的末期,田灼做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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