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处山巅绝壁,最顶峰一大块平地,向下看万物飘渺,云雾氤氲。
陆天朗盘坐在山巅,吞吐之间光华阵阵,灵力成海连天而涌,随着陆天朗的呼吸,潮汐澎湃,随着灵力的潮汐退去,陆天朗睁开紧闭的眸子,开阖间仿佛一道神剑射向天外,光是一道寒眸便是滔天的威势。
如此的陆天朗,才是真正的他,在狭小的角落,英雄总有藏拙,难以显露全力,纵然上次兽王之战陆天朗也没有使用全力。但是英雄的心里终是有着心愿,一生一世只为团圆,敌手太恐怖,强如陆天朗还是需要提高。
这块修炼地是蓝颜山王亲自为陆天朗找的,山巅乃荒境森山最高处,一处绝巅览遍万千山脉。在此修行,安静沉心,陆天朗恐怖的能量匹练也难以影响到大山里的妖兽。
陆天朗睁开双眸,轻轻转过头,眸光竟然暗掺了一丝金色的光彩,高贵金源这是灵皇境才能够具备的表现。
“准皇境,没想到,我以残命还能有今天。”
陆天朗站在悬崖,山巅的寒风阵阵,吹动他的乌发他的衣衫,他负手而立看向遥远的远天,嘴角不着痕迹的露出欣慰的笑意,不过眸光压抑下的深忌讳和警惕,无人能懂。
当初他是筋脉尽碎,本源残裂,靠着一道故人所施的封印,消耗生命支撑岁月,本源伤无法疗复。
可是,几个月前那个神秘的男子,改变了他的一生,动手间就是将他无以疗复的本源伤治愈,其匪夷所思的大威能堪比偷天换日,难以揣测。
还有,那男子竟然好像了解关于他的全部,甚至关于遥儿身上的紫源。
所以,那神秘男子到底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
想及此,陆天朗不自在的蹙起眉头。
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很不好,而今的陆天朗感觉自己就像棋谱上的棋子,一步一步的不知道是走向出路还是死亡。
衔天鹤飞来,带来一阵静谧和自由的气息。
如此的绝巅,只有衔天鹤这类灵兽可以飞这么高吧。仔细一看,鹤身上危坐着一个少年,呆呆的抓着鹤身,脸庞一片惊色,和带着喜色的慌张。
“哈,谢谢啦。”
少年大步跳下兽身,红扑扑的脸蛋仿佛还彰显着他第一次飞行的紧张和激动。
稳步跳下鹤身,朝着衔天鹤挥了挥手臂,手腕处的玉镯曳曳发光,衔天鹤看着捎带喜色的陆遥,傲然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向远处飞去。
“乾叔。”
看着傲立在涯边的乾叔,陆遥轻笑着走了过去。
“傻孩子,你怎么还跑到这来了。”看着陆遥,乾叔惊异的说道。
“颜叔,说你在这,就让衔天鹤带我来了。”无顾乾叔惊异的眸光,陆遥笑嘻嘻的说道。
他今天来此可是有目的,先前买的一块黑色石块,总是能勾起丹田内武印的颤动,今天倒是想让乾叔参看参看。
…………
寒风凄切,在这险峻的山巅,这对父子竟然盘坐在地,不明朗的亲情,不正统的师生。
山巅上,微凉的风将陆遥的头发吹乱,陆遥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锦囊,陆遥小心翼翼将其中的黑石块倒出,拿在手中递给乾叔。
乾叔接过黑石,仔细的堪测一番。
两人都没有看到,那一刻,陆遥那腰间那个金灿灿的锦囊,没过一丝灵光。
细看来,金灿灿的锦囊侧面还刻着一个红字,莫!
不明其意。
谁还记得?这正是昔日祭祖大典没入云端的神秘男子临走时抛给陆遥的锦囊。
咦
乾叔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黑色石块,轻咦一声,好像发现什么端倪。
墨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