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健说老板女儿被“鬼”附身了,司马年看了眼那突兀的帐篷,问怎么回事。
司马健说是这样的:“那工人摔死后,老板让我给家属打电话,谈一谈赔偿的事情,老板说先把人火化了吧,大夏天的,过不了几天就发臭了,而且要求继续施工。他这么一说,工友们当下就炸了锅,你知道,这些工友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说人尸骨未寒老板就想毁尸灭迹,他们坚决不上工,而且还把摔死的工人尸体保护起来,说要报警。”
司马年说:“那么尸体一直在工地上呢?这和老板女儿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他们已经吃饱了,司马健说回屋再说。
路上,司马年再观察了那顶绿色的帐篷,隐隐觉察到了熟悉的感觉,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马家坳山梁上,见到马家三爷时!
帐篷里不是死人吗?
司马健领着司马年,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是还没拆迁的民居,破的不成样子,因为司马健是项目经理,倒是一人住了一屋。
进了屋放下行李,俩兄弟坐下,司马健接着说:“尸体一直没动,现在已经发臭了,家属来了,跟老板要一百万的赔偿金,老板不答应,说只给二十万,这不就闹僵了。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
司马年听着,知道哥哥要说到女鬼了。
果然,司马健压低了声音说:“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闹官司,可工人死后,老板的女儿就出了事儿。那是黑夜,我一个人在屋里值班,忽然就听见工地工棚方向传来一阵喊叫。”
司马健脸上露出惧色,说:“我赶紧起来,拿着手电往工棚赶,到了那,就见工人们都聚在一起,抱成一团。我连忙问出什么事了,他们就一直抖,我往前一看,我的妈,我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白衣服,双手平伸向前,嘴里喊着你害死了我,你害死了我。”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司马健的话里仍然有说不出的阴森感。
司马年问,那个女的就是老板女儿?
司马健说是:“我当时吓傻了,第一反应就是女鬼,我想跑,可被吓得脚跟钉在地上似的,感觉背上都是汗。我拿手电一晃,才看见这女鬼竟然是老板女儿,她是工地的一枝花,年轻工友们平时没少在背后议论她,可现在,她脸上苍白、眼睛一动不动……”
见司马健吓得够呛,司马年拍了拍哥哥,说后来怎么样了。
司马健缓了缓,说后来他们一直僵持到天亮,期间女鬼没动,工人和司马健也没敢动,直到太阳出来了,司马健才拿出手机给老板打通了电话,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了,老板开着车过来,把女儿送医院了。
医院检查说奇怪,生命特征非常混乱,但找不出原因,从没见过,直到现在,老板女儿还在医院昏迷着呢。
工人们受了惊吓,都说是死了那工人阴魂不散,附在老板女儿身上了。老板只好去请道士作法、驱邪。
那道士一阵捣鼓,又是摆桌子上贡品,拿着桃木剑请了好多神仙,最后说鬼已经走了,但就在当天夜里,老板女儿在医院醒来,嘴里还是那句话“你害死了我”,当时我和老板陪床,老板跪地就哭,连说错了,他女儿才倒下去,可还没醒来。
司马年听完哥哥的故事,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这么邋遢,这事儿换了谁都得寝食难安。
司马年把刚才路过帐篷时的感觉和哥哥说了,司马健说不会吧,里面除了死去工人的尸体,应该就没有什么人了才对。
话虽如此,司马健还是不放心,要去帐篷里看一看,万一要真又有人死亡,那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司马健不敢一个人去,叫上司马年,兄弟俩来到了帐篷前。
越靠近帐篷,司马健越害怕,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