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宫外不用叫我娘娘了，叫我夕娆好了，我唤你凌姐姐可好？”

    “娘娘，那日我还差点行刺了娘娘，上次已是失敬，这次又怎敢唤娘娘的名讳呢。”

    “凌姐姐，只要我摘了凤冠，就不算北国的王后，我们都是普通人。”

    凌曦看着我笑着点点头，其实凌曦笑起来很好看，只是因为要克制曼珠沙华的原因，她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但是却遮盖不了她的美。

    “南宫大哥，一会儿出城门后南下，我们走一条常人少走的途径，这样会节省时间。”

    “好，只是娆儿你......”

    “放心吧，我没事，这条路可能会有野兽，但是我带了弓箭不会有事的。”

    “好，那曦儿劳烦你照顾了。驾。”

    我坐回马车里，只见凌曦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凌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觉得越往前走越压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你身边，你身上的毒就不会发作。那么，你愿意跟我说说你这五年的经历吗？”

    “其实当时我是不相信的，但是当他给我看了那把刺入我爹身上的刀时，我妥协了，因为那把刀是南宫伯伯的。后来我等很久，南宫翎都没有来找我，我就看是绝望了，慢慢的心中的恨开始生根发芽。我拼了命的习武，只为有一天亲手去南宫府问个明白，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我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头日。”

    “凌姐姐，那你身上的曼珠沙华是怎么回事？”

    “那就像一种标记吧，只要做了死士身上就都会有。曼珠沙华真的很美，我见过。”

    “是啊，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

    “娆儿妹妹，你相信我说的吗，西国有一大片这样美丽的花海，在那里你可以看到你想看到一切。”

    曼珠沙华的香味有至幻的效果，人吸入体内会产生大量的幻觉，既然西国种植一大片的曼珠沙华，那是用多少未出阁的少女鲜活的生命换来的。

    “那，你师父是谁？”

    见我提起她师父，凌曦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难道她还在有什么顾虑？

    “娆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杀他。他虽说骗了我，但是这五年来他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我......”

    “凌姐姐，如果他真的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他就不会咋你身上种上曼珠沙华，曼珠沙华在你身上只会增加你的仇恨，让你变得狠毒，变得麻木，最后成为他杀人的工具。你试想一下，如果他真心待你又怎么会让你被仇恨蒙蔽双眼，这五年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凌曦痛苦的把头埋在臂弯，看的出来，她对她的师父一直很忠心，如今见我这样说，一时间可能无法接受这一切。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驾车的南宫翎‘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我撩开车帘，只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走过去看看吧，应该是猎户什么的吧。”

    “嗯。”

    我们来到那户人家门前，南宫翎下车去敲门，而我和凌曦则留在马车上。透过车帘，只见开门的少妇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们是？”

    “姑娘，打扰了，我们路过此地，想讨一碗水喝，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可以，那你们就进来吧。”

    那少妇说着将门打开，准备让南宫翎进去。

    “姑娘你真是心善，这荒郊野岭何时来过人烟，你就不怕我们另有他意？”

    少妇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但随即就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