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现在面临难关,如蒙不弃,老爷子尽管开口,能用得到我的,定然倾力相助。”
徐艾正在给两人倒茶,手中的茶壶一个不稳,有两滴水溅到她手上,她没有发觉,一直听着两人谈话。
可是徐老爷子摇头拒绝,便让她送客。
没了外人,徐艾守在病床边上,给老爷子按摩,声音柔和:“爷爷,我一直没好好接触家里的生意,以后会用心的,现在如果有什么问题,也请告诉我,哪怕找人,我也不能眼看着徐家垮掉。”
管家和股东们,每天光顾医院,她也早觉得不对劲。徐氏最近危机重重,几个供应商忽然撤资,紧接着爆发财政危机,已经动用徐家的存款了,可想而知,问题多严重。
她一直不关心家族生意,现在爷爷病了,才发觉自己多没用,不止没用,还不孝。
看到孙女流泪,徐老叹口气,缓缓说了实情。
原来徐艾的表叔勾结供应商,自己另立门户,中间被老爷子发现,表叔自觉面上过不去,而且既然撕破脸,携款潜逃,现在还没找到人,已经动用公安。可是一时半会哪能找到人,何况对方有心隐藏行踪。
至此,徐氏爆发大规模财政危机,股价一跌再跌,其他大股东纷纷撤资,又没有客户支持,情况危急。本来想指着纪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老爷子方一病不起。
徐艾后悔不跌,现在纪梓念走了,她想挽回,也来不及,何况老爷子脾气轴,不想她再和纪家人有瓜葛。
过了没多久,徐老爷子便与世长辞。
徐艾跪在灵堂,一一接受众人的悼慰,她已经没有眼泪,睁着空洞洞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大家。
这个时间,再也没有亲人了。
今后,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踽踽独行。
葬礼上,直到人们走光,徐艾还跪着,她红着眼,搀扶起好友,不知如何安慰,最后蠕动两下嘴唇,溢出两声叹息。
“你们回去吧。”徐艾的声音,割裂似得,暗哑刺耳。
听在耳里,更觉悲怆。钱小姐不想走,见她一遍遍收拾灵堂的东西,任由佣人劝说,也不休息一会。
徐艾勾动唇角,本来红艳艳的嘴唇,白的刺目,上面微微起了死皮,而她的身体,因为一直得不到好好休息,暴瘦的厉害,像是个纸片人,两根腿细弱似竹竿,本来略微婴儿肥的脸,也只剩下深深的眼窝,看着让人揪心。
钱小姐接过她手里的挽联,放在角落,怕她担心,认真将卷起的一角陈平。
徐艾盲目地收拾,完全跟着其他人走,见人家拾起地上散落的花,她也用手捡,脚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看着钱小姐,再次笑了:“我是不是很笨?以前,爷爷定会笑话我,然后趁我哭之前,一面笑一面轻声说,‘看,又淘气了,站也站不好,走个路还要跌跤’。”
她仿佛陷入追忆,可是周围的人,无不掩面而哭。
有多悲痛,多伤心,才会悲及而笑。哀莫大于心死。
钱小姐咬紧下唇,用力抱住她:“徐徐,你还有我呢,以后我陪着你。”
可是说完这句话,钱小姐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朋友再好,失去至亲,还是唯一的亲人,那种感觉,旁人永远体会不到。
最后,钱小姐看着她在佣人的扶持下进了车子,才放心离开。
徐老病故,徐氏集团失去主心骨,一夕之间,衰颓之像显著。整个集团,从上到下,离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越来越多,连徐家别墅的佣人,也走了大半。
管家钱叔几天内,急剧衰老,他忙完那些需要辞职的佣人,难得将剩下的人开会,顺便叫上徐艾,让她旁听。
“各位,徐家现在在难处,我老钱没什么能耐,可是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