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尧煊自然将她脸上五彩纷呈的情绪变化,细微到蹙眉皱鼻子,都收在眼里,有时候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她到底想什么。
沐念初一怔,打着哈哈,“那个啊……呃,就是程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啊?”
闻言慕尧煊眼底一寒,语气冷冽:“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做错事的人,是该受到一点惩罚。”
程总惹上慕尧煊这么一座煞神,看来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沐念初便也没再问什么,毕竟对于想要伤害自己的人,她若是还能宽宏大量地,表示什么都不追究,那才是脑子进水了。
“我突然想去看看爸爸。”
沐念初看着窗外,霓虹闪烁,川流不息,喧闹的城市,万家灯火,却少了那个最疼爱她的父亲。
“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慕尧煊声音低沉,眸色明亮,昏暗的车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夜色如水,但沐念初的心里却暖洋洋的一片,脸上绽开笑意,点了点头。
……
市中心医院,住院部。
三楼的一个病房门口,几名护士捧着药,都站在不远处,小声地谈论着什么,脸色紧张,但却没人敢上前去看。
只见走廊病房门外,站着一排身穿黑色衣服,眼戴墨镜的男人,个个身材强壮,一堵人墙似的,坚硬地杵在那里,冰寒凛冽的气势,让人望而却步。
病房内一名光头男子,长相粗犷,眼眉处一道拇指长的疤痕,延伸到耳际,全身泛着寒气,那是一种煞气,匪气。
“听明白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男子凶神恶煞地朝着病床上的程明吼道。
程明此刻全身缠着白色的绷带,青肿淤痕遍布满脸,眼睛肿的核桃大小,眯着眼睛才能看清,一只脚还吊在空中,整个人都似包裹在茧子中的毛毛虫。
被光头男人凌厉的气势以及那狠辣的眼神,吓得一窒,程明声音粗嘎,张了张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听清楚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仔细听似乎还带着哭腔,看来被折磨的确实很惨。
光头男子警告地瞟他一眼,大手一挥,一众黑衣人又呼啦啦地离开了病房,走廊上寒气森森。
这光头男子正是那程三,暗地里的事情,没有程三解决不了的。
程家老大自从出事进去后,便让程三带领着众多兄弟,放弃了黑色产业。
要说这程三也是个人才,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硬是带领着整个程家家族洗白,将自个干净地摘了出来。
其中慕尧煊对于程三有恩,又给了他各种路子,程三这人也讲义气,知恩图报,因此一直替慕尧煊办事。
程三离开医院的时候,心里还想着,慕尧煊居然就这么放过了那个女人,难道心慈手软?也不可能啊,慕家大少慕尧煊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他心里可明镜似的。
慕尧煊狠起来,连他都要胆寒三分,那可真正的是有手段又冷漠无情。
想了一会儿,程三看了看时间,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慕家别墅,二楼书房灯火明亮,慕尧煊正在处理事情,电话响了几声,他这才从文件中收回目光。
“嗯,办妥了就行……”
“照片,你看着办吧,毁掉别让人抓住把柄就行……”
听着电话那端的话,慕尧煊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冷哼一声:“那女人先留着,还有用。”
挂了电话,慕尧煊修长的指尖抬起,揉了揉眉心,阖上了手中的文件夹,目光移到了书房门上。
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刚刚他打电话的时候,分明听到了一阵窸窣的声音,这会又安静下来了。
“还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进来!”
果然,下一秒,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