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烟雾,“吸烟有害健康。”危害健康的东西,我敬而远之。
“抱歉,我点根烟想事情会容易些。”方季礼的声音与夜碰撞,结了霜般的冷,我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歉意。
四五年未见,物非人亦非。方季礼似颓似野,较之白日的儒雅,把我推离他更远。我们早该是陌路人了。
此时月黑风高夜,居民楼里照明灯开了无数盏,街道再无小打小闹的孩童,偶有清幽僻静的矮巷里传来狗吠声。徘徊在附近的除了流浪猫狗,也就我和他了。
现在正是我喜爱的综艺节目的播放时间,而我却陪着方季礼做些不是我理解范围内的事。
“方季礼。”我加重语气,“我真要回家了,如果你还要继续待在这,我也不会劝你离开。”
他跨了一大步,缩小我们相隔的长度。光线不足,余下他朗目如炬。
我还能闻到方季礼身上的烟味,不待他回答,我扯了扯衣摆,确认皮包挂在肩膀上,刚要叫车。他迅猛的妨碍我的去路,两手按住我,抓的我肩胛骨生疼。
最后的好感dàng然无存。
“我不想过早和你摊牌,可你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高中。”我吃疼的看着方季礼暴起的青筋,他敛下眼睑,“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冷言道,“你没对不起我,高中本就不能早恋。而且,我有我小男友了,你老提过去没意思了。”
夜晚一个女孩子坐陌生人的车不安全,我虽气恼他的行为,但不跟自己怄气,我坐在副驾驶座,靠着车窗。我不坐后面,那样太刻意。
方季礼全程没再找话讲,我一团浆糊,他的后悔令我烦躁,我情愿方季礼厌恶我如故。辜负我高中的,哪是他,明明是我自身。两人相恋,起码两情相悦,高中的我一厢情愿,怨不得人。方季礼的道歉,反而使我抗拒有关他的过去。
害我陷入这困境的……我要回去找我爸算账。
到家后,我未和他道再见,头也不回的快跑进楼里。当背后响起引擎声,我才缓下步子,手颤抖的解锁手机看信息。
(重来,可以吗?)陌生号码,我第一反应是方季礼。
我不需要思考,直白的连自己都怕,(别做小三,天涯芳草随你拔,我这已进盆栽了。)
删除信息,痕迹不留。
跟老爸小吵了一架,老妈过来拉着他进卧室,我也匆匆洗漱好,将房门上锁。
例行公事般,我先刷微信,群聊信息格外多,其他的也没新消息。退出后,就是微博。深深的微博还停留在那条‘新的旅途’上,热搜榜更替,也无感兴趣的内容。
毫无回想价值的一天落下帷幕。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乃至第八天,我都收到花店送来的一束粉玫瑰。粉玫瑰娇弱的如初生婴儿,逞娇呈美。
单位里有了刘思苑的到处传播,闹的许多人见了我便追问是哪个追求者。还有没眼力的,自认好心的撮合,说我快掉价了,也到了该考虑嫁人事宜的时候。我皮笑ròu不笑,将每日的粉玫瑰赠予底下的同事,算是解答他们的疑问。
我不作他想,认为粉玫瑰是方季礼送的。那天我明里拒绝暗里也拒绝,我相信他不会再自讨没趣。不出所料,连续几日我都没见到他。
我搞不清的是,他送我玫瑰花,鬼附身了啊?
☆、陆引深
独具一格的套房,深米色墙布与胡桃木的拼接,凸显简约沉稳。打开的电视机里放映着名侦探柯南,对面的床铺凌乱散落着数件张扬个xìng的潮衣,我就坐在旁边供人休息的实木沙发上闭眼沉思。
我的名字,陆引深。从年少成名起,我各处漂泊,家的样子越来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