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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太医立马跪了下去,“微臣惶恐。”

    “若是你帮本宫瞒着,本宫吹吹枕边风就能将你儿子从大理寺救出来。可若是皇上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本宫自然是活不了,可你觉得皇上会留着知道这等丑事的人吗?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活着吗?”

    叶茜伸手手,欣赏着自己精心涂制的蔻丹,“该怎么选,本宫想李太医这么聪明,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李太医跪在地上的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他只是单纯地来诊个脉,没想听到这种会掉脑袋的消息啊。

    叶茜也不急,只是把玩着自己之间的蔻丹,静静等着李太医思考清楚。

    良久,李太医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娘娘,您已经有喜两个月了。”

    “嗯”,叶茜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本宫就知道,李太医是聪明人。”

    于是孩子的身世就这么瞒了下来。

    这些白螭一概不知,他回白家后情绪就有些崩溃。

    起初的半个月,茶饭不思,总是一个人发着呆,嘴里还念叨着“茜儿。”

    白螭的娘实在看不下去,来劝他,白螭居然抱着她在她怀里哭了起来。

    她也跟着流了泪,从他十岁开始就再也没抱过自己,她总觉得白螭跟她越来越疏远了。

    这次他却抱着自己哭得那般伤心,白螭的娘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娘……我好想忘记这些事啊。”

    忘记?对,忘记了儿子就不会这般痛苦了。

    白螭的娘求到了yào王谷,终于求到了那种能让人忘却最想忘记的一段往事,且不会觉得自己缺少了一段记忆的yào。

    “螭儿,你喝yào的时候一定想着你和叶姑娘认识以来的所以事情。”

    白螭喝下了yào,历经一场发烧,烧时睡梦中一直喊着叶茜的名字,梦里和叶茜从相遇到分离的片段全都重现了一遍。

    醒来时,白螭梦里重现过的所有都不记得了,只以为自己是发了一场烧而已。

    直到凌肃找上门来,开口说是他儿子,他头疼到晕倒,白桢才从脉象里把出了异象来。

    “这是……服了师傅的绝情散?”白桢从不知道自己爹爹曾服过这样的yào。

    她将师傅研制出的绝情散的解yào喂到了白螭的嘴里。

    白螭才终于想起了那些令他心痛的往事。

    “你……你是她给我生的儿子?”白螭问得很是小心。

    “是。”凌肃抱着剑,回答得很是冷漠。

    “她有跟你说过你的身世吗?”

    “说过。可当时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不方便把我送到你手里。”

    “你娘她……真是不容易啊。”

    “是。她在深宫本就不易,想保住我更是艰难。将我送出宫后没过几年,她就抑郁而终了。”凌肃难得开口说这么多话。

    只是想控诉这些年他才是那个错得最离谱的那个人。

    “你当年觉得她冷血。可其实,最冷血的人是你。那些年她在宫里一直惦念着你,甚至为了多看你一眼,不惜和宫里的妃嫔争她根本不稀罕的圣宠。因为那样,她就能在宫宴上出席,就能遥遥地看你一眼。可你呢,却选择了遗忘。你知道她看到你看她陌生的眼神时是怎样的绝望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早已娶妻生子。我不是没来找过你,可我远远地看你们阖家幸福,我一个外人又何必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呢?”

    白螭心里苦涩,喉咙发酸,沉默了很久。

    “那你这些年,都在什么地方?”终于开口,声音里是浓浓的愧疚。

    “碧血阁。”凌肃淡漠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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