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年前就想好了,只是进了冬天不是栽树的好时候,只能拖到今年春天了。我想着啊,这边种一排桃树,那边种一派杏树,校舍后边种一排梨树,食堂那边再种一排梅树。”
何云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姐姐,你这不是办学校,这是在开果园呢。”
何云旗曲起食指,敲敲他的脑瓜子,“要是可以,我就真的弄一片果园子,想吃什么就种什么,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何云泽摸摸被敲疼的地方,“姐姐就是个吃货。”
学校其实很小,不过一会儿就都转了个遍,何云旗就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喝茶。
茶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她对茶叶没什么偏好,不过是用来解渴而已。
何明哲知道她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只略坐了一坐,就带着何云泽走了,走之前还说:“我明天再过来看看。”
以后他入职教育司,提前熟悉熟悉情况也好。
何云旗将父子两个送走,就回去跟方朵一起整理这次的资料,还有明天考核用的考场也要布置好。
考试题目年前已经命各科老师拟好了,用封条封着,锁在何云旗的办公室里。
等到了正月十一,来考试的人不少,何云旗按照科目分了考场,人数少的就凑到一个考场里,将各科考卷发下去后,何云旗就在各个考场转悠,观察观察各自的性格。
在众多应聘者中,谢研闰的身影有些鹤立鸡群,因为报考国文的好多都是须发全白的老人,只有他一个是年轻人,长相算得上中等,加之身上有一种江南文人的儒雅气质,引得好多女老师都扭着头看,看得他脸红红的,一直不敢抬头。
何云旗暗笑,这个呆子的卖相还不错,就是不知道里子有没有像外表一样有货了。
考试开始,众人都低着头答题,只有谢研闰皱着眉,两刻钟了都不下笔。
何云旗暗道:难道是个绣花枕头?亏得年前还说一定能考上呢。
转完了这个考场,何云旗就去了下一个考场,将谢研闰抛在了脑后。
考试结束后,何云旗跟其他老师一起整理试卷,然后又叮嘱了几个阅卷老师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何明哲一大早就来了,四处看了看,有疑惑的地方,也在端着架子,直接开口问。老师们都知道他是何校长的父亲,以后会在教育司就职,都会耐心地解答。看了一会儿,他大概了解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不能因为他耽误了别人正常的工作。
不过,他也没走远,而是选了一个茶馆喝茶,然后等着女儿一起用午饭。
何云旗刚走出大门,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她定眼一看,原来是应该走了的谢研闰,“你怎么没走?”
谢研闰笑道:“刚刚你好威严,我都不敢跟你说话。”实则是,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认识的事情,免得以后进来了被人认为是走后门。
何云旗也笑:“这也就是对你们,我对孩子们可温柔了。”
谢研闰表示不信:“你都敢以一敌三了,怎么会是温柔的性子?”
何云旗假装恼怒:“你这是怎么意思,我像母老虎吗?”
谢研闰将自己缩成一团,叫道:“我好怕啊,我怕死了。”
何云旗无语,这还是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呆愣愣的书呆子吗?这分明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小痞子。
而且她也纳闷,他们不过才见第二面,怎么开玩笑开的如此自然?
“好了,你等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我先说好啊,我可不会给你走后门的。”
谢研闰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说:“以我的实力,不走后门也能进去。”
“切,别逗了,我刚可看见你皱着眉头好半天都没有下笔,现在倒吹起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