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有些拿不定主意就请蔡夫人上门商量一番。
蔡夫人拿到单子后,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她也有一个小女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正是说亲的年纪,可能说的人家跟他们家都差不多,哪里有何云旗的选择多,看看上门的名号,不是省政府委员家的公子,就是镇守使要娶妻,别说让她挑了,就是只要有一家像样的,她都高兴地睡不着觉。
“我看这几家都挺好的,不过最出众的就是黄委员的公子和周镇守使了。黄公子据说人才相貌一流,而周镇守使可是镇守一方的大官。不管哪一家,大小姐嫁过去都不会委屈的。”
陶氏道:“就是都好才无法抉择,要不我给我们老爷写封信问问她的意见?”
蔡夫人笑道:“你看你就是没有经验的,若是你跟姐夫说了,可大小姐不同意怎么办?不如让大小姐自己选,选不中咱们再找别家,若是选中了岂不是表姐的功劳?”
陶氏仔细琢磨了琢磨,觉得这个主意挺好,若是贸然给老爷写信了,老爷同意了何云旗没看上,那恐怕这个继女要在家闹得天翻地覆。如是她自己选中了,就算是老爷没看上,也怨不着自己不是?
“你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我们是女方,要是提出见面,会不会不够矜持?”
蔡夫人道:“这个有什么,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现在是民国了,不是提倡什么婚姻自由嘛,找个机会碰个面就是了,谁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你家大小姐天天抛头露面的,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没过几天,何云旗在惠绣坊的时候,就听书墨着急忙慌进来报:“我们绣坊被一队士兵包围了!”
何云旗震惊,“怎么会被人包围了?我出去看看!”不会是她们做的事情惹恼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吧?
等何云旗着急忙慌地出了门,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何云旗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见他带的士兵,就知道官职不会低,于是上前行了一礼,“阁下来我惠绣坊有何事?”
马上的周龙用鞭子指指她身后的绣坊问:“这是你的产业?”
何云旗不知其意,不过还是如是回答了,“这是我姑姑的嫁妆,我带她做管理。”
周龙倨傲地嗯了一声,说:“过几天我会命人上门求亲。”然后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走了。
剩下何云旗站立在当场呆若木鸡。
“书墨,他刚才说什么?”
书墨说:“那人说要上门向小姐提亲!”
“什么!”何云旗震惊地差点跳了起来:“我都不认识他,他提哪门子亲啊!”
还是秋香比较冷静:“这事恐怕不简单,小姐还是先查清楚的好。”
何云旗点点头:“你说的对,快让邢叔去查查。”
她所说的邢叔就是何老爷子当年留下来的人,打探消息能力一流,不过一天的功夫就打听清楚了,“是夫人与人说,要给大小姐找婆家,最后取中了省政府委员黄委员的公子,还有一位就是昨天大小姐遇到的杭州镇守使周龙。”
何云旗冷笑数声:“这又是有人挑拨吧。”
邢叔说:“还是大小姐慧眼,挑拨夫人生事的就是夫人的表妹,嫁了姓蔡的人家。”
秋香说:“之前小鱼也跟小姐说过,蔡夫人隔三差五地上门,还跟夫人躲在房里嘀咕,原来是为了这事。”
书墨更是气得不行,“老爷刚走没几天,夫人就开始作妖了!”
“书墨,别胡说八道!”秋香训斥道,虽然陶氏时不时地生事,但毕竟还是主子,怎么能这么说主子呢。
何云旗已经冷静下来了,“那个姓周的昨天在门口如此说,我估计这两天陶氏就会有下一步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