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的名头太响,一些自持身份的小姐们不屑于跟何云旗打交道,现在见何云旗不在家,倒是避免了彼此的尴尬。
蔡夫人陈氏是陶氏的姑表妹,蔡夫人的母亲是陶氏的姑母,两个人也算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对于陶氏,蔡夫人心中也是负责的很,她家境比不上陶氏,后来嫁的也不如陶氏,心中酸溜溜的不愿意看陶氏平静的表情下得意的神色,所以前些年并不怎么上何家门,后来听说陶家倒了大霉,陶氏也被夺了管家大权,她还在家里高兴了好久。
谁知道不过几年的时间,竟然又让陶氏翻了身。她在家气得连摔了好几个杯子。原本陶氏送帖子她是不打算上门的,但她丈夫蔡浩却逼着她必须来。蔡浩以前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吏,自新政府成立后,走了别人的门路也当了个新政府的官员。但依旧是最底层的。
那是袁大总统啊,在大清的时候,那就是皇帝一样的存在啊!就算不能跟袁大总统搭上关系,但跟袁大总统器重的人是姑表连襟,说出去也好看不是?
蔡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气上门了,若不是为了丈夫,她才不会上门呢。
见陶氏跟这个夫人说几句,跟那个太太笑两声,心中又嫉妒又愤恨。
听到身边的太太们正讨论何家的大小姐,她眼珠子转了一转,计上心来。
等宾客都走了,蔡夫人却端坐着不走。
陶氏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带着她去了正院。
一进大厅,就看到厅里放着一尊上好的玉观音,蔡夫人满口地称赞:“这尊玉观音真漂亮,我在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是佛光呢。”
陶氏每见一次这尊玉观音,心就堵一回,见蔡夫人夸赞,只笑笑不说话。
等上了茶两人分宾客坐了下来,蔡夫人说:“我听说家里都是何家大小姐在管家?你也还年轻呢,怎么就光自己享福,让一个孩子去做这些事情呢?”
陶氏笑道:“都是云旗这个孩子孝顺,看我身体不好,就将事情都揽了过来,都是她的孝心。”
蔡夫人心中鄙夷,当谁不知道她是夺了权的,现在到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人,这红光满面的,谁相信她有病!
“那你这偷懒也偷的时间长了,不说别的,大小姐岁数大了,合该你这做母亲的给她张罗婚事,难不成让一个姑娘家自己给自己张罗亲事?就算不想着大小姐,也也要想想云泽啊,他年级也不小了,这个时候说亲事刚刚好。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是大姑姐管家,哪家小姐会嫁进来?”
不得不说,蔡夫人的一番话说进了陶氏的心里。陶氏并不在意何云旗的婚事,也知道何云旗的婚事不是她能做主的,但何云泽却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不为自己的儿子打算。
见陶氏端着茶碗却不喝茶,蔡夫人就知道这番话起了作用。她抽出帕子在唇边按了按,笑道:“表姐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就不多打扰了,这就家去了,得了空再陪表姐说话。”
陶氏嗯了一声,让小丫鬟将人送了出去。
蔡夫人受了怠慢,心中有气,脸上还是笑盈盈的。出了何家大门,就哼了一声:“从小就会装相,我倒要看看你跟那个厉害的继女如何打官司!”
此后,蔡夫人就隔三差五地上门,美其名曰陪表姐说说话。
在说重要的话的时候,蔡夫人都是将丫鬟们都撵出去的,所以丫鬟们并不知道两个人在房间里嘀咕什么。
小鱼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几次,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她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报到何云旗那里,何云旗也摸不着头脑:“继续盯着,别引起夫人的怀疑。”
蔡夫人宅斗经验丰富,更是懂得隔墙有耳的道理,小鱼又偷偷听了几次,无奈并听不到什么。
表姐妹两个密谋了许久,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