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过得自在。
她以为事情就如此过去了,谁料有一天却有一帮陌生人上门了,跟何明哲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谈了大概有半天时间,那帮人才客客气气地走了。
陶氏心中忐忑,不停地派小丫头去打听消息,小丫头知道何家的规矩,不得随意打听主子们的事情,尤其不能去书房打听。可陶氏非不听,小丫头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躲到二门处跟看门的婆子磕磕瓜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汇报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陶氏不知道小丫头在敷衍她,在后宅里焦急地拧的手帕都要烂了。
而书房里,何云旗第一时间就来了。是何明哲命人将她请过来的。
“父亲,刚才那帮人是谁啊?”
何明哲说:“是北京政府的人。”
何云旗问:“我们似乎跟北京那边并没有认识的人,他们怎么找上父亲的?”
事到如今,何明哲也不再隐瞒女儿,“你附近曾经救过现在的袁大总统,我想着恐怕是为了报答之前的救命之恩吧。”
然而,这个理由似乎也说不通,袁大总统在没做大总统之前,就已经是一手遮天了,若是想报答他们早就报答了,怎么会拖到现在这个时候?
“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企图?”若是没有其他企图,何不当面报答救命恩人,而报答救命恩人的儿子呢?就算是报答救命恩人的儿子也说的过去,但他们何家都几乎要忘了的事情,他又何必再翻出来?
或许是为了营造自己知恩图报的好形象?
父女两个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所以然来,于是何云旗问:“父亲的意思是什么?”
“其实我现在心中也不太确定,这其实是一个机会,但现在袁大总统似乎有些专断。”这就是说,袁大总统虽然现在身在高位,但行事作风却与民主相悖,似乎并不会走的长远。
“那就称病别去了。”何云旗当机立断。
何明哲摇摇头:“之前那帮人,态度有些强硬,似乎,不能拒绝。”
何云旗沉默了,这哪里是礼贤下士,这是逼着人给他效力啊。
何明哲道:“看来这次是拒绝不了了,那我就去吧。”
何云旗眼里噙着泪,父亲都是为了他们,才不得不向强权低头的,“那我陪父亲一起去。”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何明哲拒绝了:“如今时局不明朗,不过也能猜到北京现在并不安全,你就留在家里吧,我走之前将家丁都留给你,你好好保护你弟弟。”
“那怎么行,还是父亲将人带在身边吧,以防万一。”
“不用了,那帮人说到了北京,就会给我安排几个护卫,放心吧。”
何云旗问:“父亲是什么职位,怎么还有护卫?”
“那些人手袁大总统知道我对经济方面比较熟悉,所以想让我做什么全国经济委员会的秘书长,但被我推了。”全国经济委员会有常务委员、秘书长等职位,一上来就身处高位,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何云旗点头:“何该怎样,横竖我们不做出头鸟,那父亲最后选了什么?”
何明哲道:“全国经济委员会下边有一个蚕丝改良委员会,我自请去做个委员,不过那帮人说他们做不了住,还得院大总统决定。”
蚕丝改良委员会顾名思义,就是跟蚕丝相关的,这一方面他最熟悉。
其实何云旗想让父亲选一个冷清的部门,不说做出什么大的业绩,能保平安才是头等大事。现在见父亲已经选完了,也不再多说,带着秋香、书墨去给他收拾行礼了。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何明哲还是去通知了一下陶氏。陶氏听说丈夫要重新做官了,顿时喜上心头,“这可是大喜事,咱们走之前还是要请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