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里,没有自己的喜乐,日日迎来送往,没有一日自由。如是被官家富户买做妾,还有可能随时被大房提脚卖了。
这样的生活,谁都不想要。
韩春江这些年见多了这样的情形,每见一次心里都要难过一次,可他势单力薄,没有本事救她们,索性少来赌场,看不见或许心里能好受一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打算怎么救?你今天能救她们三个,明天还会有六个,后天就是九个,你能救得过来吗?”
何云旗刚要说话,就被徐谦章拉了一把:“春江还要在这里混,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是在这里闹了起来,被那个齐五知道了还有春江的事,恐怕春江的财路就断了。”
何云旗被说的哑口无言,她既想救三母女,又不愿意让好友为难,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还是韩春江说话了,“没关系,大不了我再找别的工作。”
停顿了一下,问:“你打算怎么救她们?直接给银子买下?”
何云旗点点头:“是啊,不然还能如何?”
韩春江说:“你要是真开口给银子了,那个酒鬼就敢坐地起价,要出天价的银子来,到时候我们骑虎难下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将几个人都拉出赌场,如此密谋一番,韩春江抬头问:“这个主意如何?”
徐谦章摆着手说:“妙哉,妙哉。”
何云旗问:“那还是我去吧。”
却被韩春江拦住了,“你不要亲自上赌桌,让谦章去。”
徐谦章点头:“对,我去,你这小模样也镇不住人,还是我亲自来。春江,快将你的赌计传授给我一些。”
韩春江让何云旗将何云泽带远一点,倒不是怕赌计被学走,而是怕他小孩子家会学坏。
两人嘀嘀咕咕一会儿,韩春江说 :“那个赌鬼烂赌,赌计又差,这些大概就够你用的了。”
徐谦章意气风发,“你就瞧好吧!”
复回到赌场里,郭勇已经赢了一些回来,他激动的红光满面,嚷嚷着让别人继续下注。
徐谦章拨开一个人,自己在桌上边坐下。那人见他衣着不俗,也不敢多说什么。
“郭勇是吧,敢不敢跟我赌一赌?”徐谦章挑衅。
郭勇抬头一看,是个富家公子,不过赌桌上无父子,他也不惧怕徐谦章的身份,问:“赌就赌,赌什么?”
徐谦章摸摸桌上的牌,说:“ 就打马吊吧。”
于是,其他两个人倒是无所谓,跟谁赌都是赌,于是四个人立马开局。
一开始的,大家有输有赢,几圈下来还是郭勇赢得最多。徐谦章虽然家里有钱,但他爹管得严,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马吊,只是看别人玩儿过,所以有些手生。
不一会儿就开始小赢了,郭勇有些紧张,但手里还有点钱,也不惧怕。
十圈之后,所有的人都发现问题了,其他人点炮徐谦章不赢,偏偏郭勇点炮他就赢。到最后,郭勇赢得钱全输进去不说,又欠了二百两银子。
此刻,郭勇才真的怕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个少爷了,怎么就单单针对他啊!
“这位少爷,我可没得罪你吧?”
徐谦章还是那副目无下尘的模样,“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愁。”
“那您怎么就针对我啊?”郭勇心中苦的呦。
“我没针对你,你想多了,对了,你打算怎么还我的银子?”
郭勇哭着脸说:“小的是真没银子了,要不把家里婆娘抵给你?”
徐谦章冷笑 :“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就你婆娘这副样子,也就值几两银子而已,你可是欠了我二百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