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平日里的平常心,一遇到何云旗的事情就忍不住发火。
飞柳再接再厉:“连老爷子和老爷都夸呢,您不妨顺着他们,让他们心里舒坦了,以后再图谋别的也好说不是?若是为了这个惹老爷不高兴,恐怕得不偿失。”
说到这个,可算是说道陶氏心里了,虽然这些天何明哲去了她的屋子,但两人之间还是淡淡的,之前的亲密早就不复存在,她软话也说了,也赔礼道歉了,丈夫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她知道,夫妻的感情不能再坏了。
“夫人跟老爷只见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小姐了,如今只要能跟大小姐的关系修复了,您跟老爷的关系也能好很多。”
“你说的有道理。”陶氏低着头捏了一颗瓜子,并不往嘴里送,“既如此,你去将我匣子里的那只玉手镯赏给大小姐,就说是对她这段时间管家的奖励。”
见陶氏想开了,飞柳高兴地亲自将东西送到了何云旗的房间里。
何云旗接到后,规规矩矩地道了谢,然后随手放进了首饰盒子里,她从来都不带首饰,连耳洞都没有打一个,平时上学带不了,休息的时候读书写字也嫌这些东西累赘,无论是谁给的,都一律都是丢进盒子的待遇。
书墨还跟秋香低嘀咕:“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平日里可是小气的很那。
秋香拍了一下她的头:“主子的事情你也敢说,小心被主子听见了打一顿撵出去。”
“我们不是私底下说嘛,还能有谁知道?”
秋香叹气,这个丫头调·教的真是失败,若以后等她嫁人了,大小姐身边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这可怎么好。
何云旗现在是个小富婆,家中长辈赏的,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何云旌一点儿都不要全都给了她,何惠馨的嫁妆也送给她,所有收益归她一个人,恐怕连陶氏都没她手上的产业多,但她却没有随意乱花,她有自己的规划。
何云旌虽然是公派留学,但身上也不能没有银子,在家千般易出门万事难,不仅要备银子,还要备足了银子,省得有什么急事钱财不凑手。
今天算是留学前何云旌在家过得最后一个年,他也不出去跟同窗相聚了,就留在家里跟家人在一块儿,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看到何云旗给他准备的东西,倒是将他吓了一跳,“怎么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我是出去留学,又不是出去享受的,更何况一应用度都是朝廷供应着,不必准备这么多钱。姑姑那是自己去的,在美国处处都要钱,所以才准备了那么多,我要是需要钱,到时候自己挣就是了。”
何老爷子也说:“你妹妹准备下了,你就带着吧,在外边用钱的地方多,咱家又不是没有,没得委屈自己。”
见祖父也这么说,何云旌只好先收下了,“等我回来了,妹妹大概也要嫁了,到时候我就给妹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
何云旗嘟着嘴说:“等哥哥留学四年回来,我才十五呢,才不会这么早嫁人呢。”
说到何云旗的婚事,何云旌对何老爷子说:“云旗的婚事还是找机会退了吧,孙家并不是最合适的人家,现在的人都十一二岁就定亲了,退婚一事宜早不宜迟,不然等好人家都被挑完了,妹妹就耽误下了。”
何老爷子说:“我知道,等过了年就去信跟孙家退了,女孩子的花期短,耽误不得。”
见两个人就这么定了她的婚姻大事,何云旗表示非常不满:“好歹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何云旌笑:“从来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想自己做主啊?”
“有何不可?”何云旗说:“要与我共度一生的,必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窝囊废我是不要的。”在她眼里,孙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