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给呀。”
“以前都是给的,怎么这次就不给了?是不是你在敷衍我?”
魏姨娘说:“奴婢哪敢敷衍老爷,奴婢心疼都来不及,可账房说了,再也不给老爷支银子了。
谢子浚娇生惯养了近三十年,以前有老娘宠着,后来有媳妇惯着,就是老爷子逼着戒大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过。身上像蚂蚁咬着一样痒的难受,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艰难地抬起头,见魏姨娘头上插·着一根纯金的簪子,造型精致,赢得屋里都亮堂了许多,一眼就是何惠馨的东西。
这根金簪子还是谢子浚从何惠馨首饰盒子里顺出来的,是何惠馨最喜欢的一根金簪,被他扭头给了魏姨娘。虽然何惠馨气得不行,但也不能跟一根姨娘争东西,太掉身价。
这件是内造的好东西,虽然不是很重,但胜在做工精致,是当年宫中赏出来的。魏姨娘也喜欢这根金簪,价值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从正室头上拔下来插到她头上的,她在意的是这份恩宠:你是正室又如何,东西和人不都是我的?
谢子浚命令道:“你去将这根金簪拿出去当了,再让阿皮给我买些大烟回来。”
魏姨娘立马捂住金簪:“这可是老爷赏给我的,不能当啊。”
谢子浚才不管这些:“你也知道是我送的?我现在命令你给我去当了!”说完,竟挣扎着要起来抢。
魏姨娘迅速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老爷别急,我这就去当。”
出了房间,她摸摸头上的金簪,实在舍不得,像她这种身份的,哪里有资格得到宫里的东西?咬了咬唇,她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三锭银子,想了想又放进去了一个,再捡一块碎银子,让阿香给外院的阿皮送去,还交代她如此如此说。
阿皮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他看上的就是阿香,所以阿香教他如何,他就如何做。在外边转悠了一圈,进了大烟馆买了些大烟,碎银子就进了自己的腰包。
晃晃悠悠地往府里走,谁知道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纸包就掉在了地上,他看都不看是谁就骂骂咧咧:“瞎了你的狗眼了!”
车帘唰得掀开了,阿皮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老太爷。”
“你怎么在这里?那个纸包里是什么?”
阿皮哪里有胆子说是大烟,哆哆嗦嗦地说:“是奴才给自己买的草药。”
谢道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鬼,令人去将纸包见过来,他打开一看,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孽畜!我都走了三个月,他还没有把大烟戒掉!这个狗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绑了!”
谢子浚没有等来解烟瘾的大烟,等来的却是怒目而视的老父亲。
“父亲?!你怎么回来了?”谢子浚叫的声音都破了。
谢道阴笑一声:“怎么,现在谢府是你谢儿老爷当家了,我都不能回自己家了?”
谢子浚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了?老夫可是耽误谢二老爷的大事了?”
谢子浚恨不得给亲爹磕上几个头。
见他那副不成器的样子,谢道就恨得牙根痒痒:“给我绑了,送祠堂里关着!”
闻讯而来的谢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赶到了祠堂,见谢道威严地站在祠堂中,她竟然有些心虚,但现在不是心虚的时候:“你回来了?老二又犯什么错了,你将他绑着关在这里?”
谢道哼了一声:“你这个好儿子真是听话,我走之前是怎么说的?让他戒大烟戒大烟,怎么就没有人听我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就是这样教养儿子的?”
夫妻多年,谢老夫人听出丈夫是真的生气了,只好辩解道:“这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