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说:“我不走,回去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给你学调馅吧。”
何惠馨想磨磨她静不下来的性子,就让她剁肉馅,将整块的鱼肉都剁成肉蓉才算合格。虽然何云旗静不下心来,但又非常要强,何惠馨随意激了几句,她就咬着牙拎着锋利的菜刀一下一下地剁着鱼肉。等何惠馨点头说可以的时候,何云旗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相较于何家的平静,谢家就没那么好过了。
谢老夫人锱铢必较,在妯娌里是最抠的一个,偏偏她家又是最出息的,原指望着能打个秋风的,在谢老夫人手里都没有讨到好,故而现在见谢老夫人遇到这种糟心事了,就打着关切的旗子,纷纷上门看笑话来了。
金氏是大嫂,开口就不客气:“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不说何家如何对待谢家,单单你花用儿媳妇的嫁妆一事,就让我们谢家在杭州抬不起头来,我们是早就分了家的,可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一个谢字,你让我们家的孩子以后怎么讨媳妇?”她的大孙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本来就是个老实木讷的性子,这回被堂叔带累的更难说媳妇了。
谢老夫人气得心口疼,但说话的是大嫂,她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要我说,二嫂这事做的不地道,谁家的女儿不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要不说管女儿叫千金呢,谁还不是爹妈说中的宝贝?二嫂不能欺负没娘的孩子。”张氏是弟媳妇,家中有个百般宠爱的女儿,至于孙子,今年才五岁。
对金氏没办法,对张氏就不客气了:“弟妹不要听人乱说,我们怎么就欺负她了?是她自己非要和离的,你二哥还上门赔了两回礼,那贱人端着架子就是不回来,要我说,指不定是外边有人了,所以才非要和离的,还将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别人乱说就罢了,可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说我你就能得到什么好了?”
被问的张氏也不生气,笑盈盈地喝了一口茶。
金氏说:“行了,子浚在外边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不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别把屎盆子扣在别人身上,老二媳妇的人品我们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做出偷人的事情的。我警告你,这话就在自己房间里说说解解气,千万别去外边胡言乱语,不然,何家也不是吃素的。”
等奚落够了谢老夫人,妯娌两个又结伴走了。
等人都走了,谢老夫人就躺在床上了,对外人说身体不适,不适合待客,将看笑话的人都挡在了门外。
那些人知道她要脸,也不纠缠,大不了明天再来。
怪只怪谢老夫人她自己,平时对上门的亲戚一副高高在上的官夫人架子,也不肯与人结交,就算是没有求到她门上的,她也没有好脸色。
这一躺,谢老夫人就真的病了。
一开始是羞的,谁知道睡了一夜就头昏沉沉的起不来身了。
下人们慌忙去请了大夫来,大夫把了半天脉,丢下一句:“心思郁结,不要多思多算计,再吃几幅药就好了。”
虽然谢老夫人总感觉大夫话里有话,但又不敢得罪了大夫,只好躺在床上修养。
这回是真不能见客了。
谢老夫人这一病,最苦的就是尹氏了,她又要管家,又要侍疾,忙得脚不着地,还得承受着谢老夫人突然爆发的脾气,没几天她就瘦了一圈。自从尹氏进门后,就顿顿肥肉大鸭子,原本细条条的身形早就没有了,等生了谢研匡之后,这身的肥肉就顽固地长在她身上。
尹氏站在穿衣镜前,忧愁地对春花说:“我这几天都瘦了一圈了。”
春花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就您这身肥肉,再瘦三圈都比我胖。但她没有那个胆子,只好心疼地说:“就是,我们看了就心疼,我这就让厨房给夫人炖一只鸡,给夫人好好补补。”
尹氏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