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完手,跟何云旗说:“看见没,这里有热毛巾,脏了擦擦就是了。”
虽然何云旗觉得很新奇,但还是拒绝自己嗑瓜子。
而韩春江却不嫌弃,从头剥到尾,到最后手指都麻了。
享用完美食,下午场的书又开始了。
何云旗听得入迷,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行了,走吧。等我们休息的时候,我再带你们出来见识见识。”徐谦章拎着何云旗的后领,将她拎出了茶庄。他虽然看着瘦弱,但手上的劲不小,而且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蹿个头了,可谓是一天一个样。
何云旗对于自己被拎出来的形式非常不满:“你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啊,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徐谦章嗤笑:“就一个小萝卜头,还知道要面子?行了行了,以后不拎就是了。”
赵家离这里比较远,所以徐谦章让车夫先将韩春江送到赵家,然后再送何云旗回家。
只是,等他们的马车赶到赵家的门口时,还没下车就听见赵家里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个人相视一眼,急忙下了车。
赵家门口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见韩春江回来了,就有邻居上前说:“春江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你舅舅赌钱输了好些钱,现在人家堵上门要账呢!”
韩春江一听,暗叫不好,脚下步履不停,急匆匆往里走。
赵家房子浅,几步就进了正屋。
只见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在房间里杵着,而赵老三正捂着血葫芦一样的脑袋蹲在地上,郭氏坐在地上哭嚎着撒泼。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么个赌鬼!这是要要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啊!”边哭还边将鼻涕抹在身上。
何云旗看得只犯恶心,不懂声色地往后退了退。
见到韩春江进来,郭氏的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她蹭得站起来,两步就跑过来抓住韩春江的胳膊,对为首的大汉说:“齐五哥,我家没钱,可我家有人,我今天就把这个兔崽子抵给你,你看行不行?”
所有的人都被郭氏的一番作为给惊呆了,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还是韩春江最先反应过来,他甩开被舅妈死死抓住的胳膊,大吼:“谁敢卖我!”
郭氏被甩了一个踉跄,随即站稳了身子,就要过来抓韩春江。
韩春江也是机灵的,见事情不妙就要拉着两个小伙伴往外跑。
不等他们跑出去,韩春江又被抓住了。郭氏日日劳作,速度和力量都不是韩春江这个小孩子能比的。
郭氏哼道:“谁敢卖你?我就敢卖你!你吃我的喝我的这么多年,如今家里有难了,你不顶上谁顶上?”
韩春江:“是舅舅欠下的钱,怎么能让我还?而且我可不是你家的人,你可没资格卖我!”
正闹得不可开交,那个被成为齐大哥的汉子开口了:“赵老三,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任由你这个婆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哦,你不仅不是个男人,你还是个畜生,你婆娘要卖了你外甥,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说的一旁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何云旗心说,这个汉子虽然看着彪悍,但还算有良知,没有泯了人性。
赵老三还是刚才的样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也是没办法啊,家里穷的叮当响,我是一文钱也拿不出来啊!”
一直看不惯赵老三的邻居说:“你怎么就穷的叮当响了,你不是还攥着你姐姐给你外甥留的几亩上好的水田?就算你随便买两亩就能堵上你的窟窿了,你舍不得卖地倒是舍得卖外甥,真是个好舅舅!”
对啊,还有地呢!
何云旗眼睛一亮,随机偷偷地拉了拉韩春江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