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仁王站在观海阁大门前,回想起与方宁把酒言欢,韩晃切磋武艺的旧时光。现如今斯人已逝,只留他一人独伤悲。仁王垂首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身后的捕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看见其统领默默流泪都很自觉地背过身去。
仁王收拾好情绪,一把扯下门上的封条。一旁经过的府衙差役看见立即上前阻拦。
“你们什么人?怎么乱动封条?不知道这已经被查封了吗?”话刚说完两名差役已经被按到一旁的墙上
“六扇门查案,闲杂人等退避!!”振聋发聩的喊声连隔壁街道的百姓都能听到。
洛仁王一掌推开大门,率先进入,四十多名捕役紧随其后。
“涂纳,你听,这一行捕快人数虽多但脚步声却出奇的整齐,而且行伍首尾相顾,持盾重甲兵在最外侧,尖矛兵再其身后,中间是弓弩手,如果现在开战你如何进攻?”
涂纳思忖一会儿信心十足地说道“我将用我最精锐的弓弩手做五番轮射,接着会派突袭队做近身搏斗,等打开缺口后弓弩手再做几番轮射!”
小宗主听完后朗声大笑。
“涂纳,你这样子打,你最引以为豪的弓弩队怕是要死绝了!”
涂纳一脸疑惑“安达,我错了吗?”
“没有,涂纳,你并没有错,只是太低估他们了,你的弓弩手五番轮射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会被他们的弓箭手发现位置,他那儿弓箭手齐射三轮,你的弓弩手就死伤过半了。你派去的突袭队做近身肉搏会被最外侧的盾牌兵夹住,最后都成了尖矛兵的活靶子。”
“这…这种打法可是军队的阵前打法啊!”
“没错涂纳,洛仁王这个人就是有本事将散漫的武人训练成职业的军人,想想看会武艺的军人在战场上的战力吧”
涂纳沉默不语
“洛仁王这人太不简单了,日后如果要与这帮捕快交手最好骚而扰之,切莫与之硬拼!”
“安达,我知道了”
仁王看着满地黑褐色的血迹,脑内快速重现当时的惨烈战况。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个时辰。而且每每攻击的都是观海阁最弱的岗哨。
“这伙凶手对观海阁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捕头,您觉得这伙凶手在观海阁有内应?”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方宁一向小心谨慎,观海阁的布防图从不离身。”
“听说那伙凶手挑了方大哥从湘西回来的那天动手,他们可以挑更早的日子动手啊”
“这伙人不简单,他们要的就是方宁回援,好将观海阁一网打尽。方宁的江湖地位甚高,加上他人脉广,不出两个月就能找到真凶,那么这伙凶手一个都逃不了。因此方宁必须死!”
“但是捕头,方老大武功那么好,能杀他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所以我们会对这五人逐一排查”
“府衙仵作说方大哥死在剑下,而且是被快剑切开了心脏且未伤及肋骨,天下间能有那么精妙的剑法吗?”
“有的,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捕头你莫不是怀疑萧毅恒吧?”
“剑法用到出神入化的,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人了”
“可是萧毅恒五年前就失踪了啊”
“就是因为失踪所以现在他才最可疑。因为我们不知道他这五年有了什么变化?是疯了,还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当年那场决斗搞得满城风雨。他是不是怀恨在心没人知道。”
“那捕头我们怎么找他?”
“我们不用找他,有人会替我们找他的”
“捕头你说的是谁?”
“你小子跟了捕头那么久怎么还那么笨,给你这次仵作统计的死亡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