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hq5p一7e0vv5着摇摇头,背起手踱步出了角门,蹲在墙角根儿的苟伟正和一菜贩子侃大山,一见元峥的身影,忙站起身迈着懒大步走过来,一抱拳,“四爷,府二爷和一群秀才去了鹿鸣涧。”r
元峥半眯起眼,他本想在半路拦下元峻,这些人结伴一聊天喝酒作诗,又不到半夜不会回来。r
他可不想等。r
正琢磨着,金豆气喘吁吁追了出来。r
元峥看了他一眼,“把东西连冰盆放到车厢里,再把那人带,我们找他去。”r
金豆知道他的计划,闻言一愣,“不在府里解决他吗?”r
元峥摇摇头,“在外头弄清楚最好。”r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他并不想让元太师费心,也不想惊动大伯和父亲。r
金豆听话地点点头,立即准备去。r
元峥这边再吩咐苟伟,“你这两天多查查相阔海,看他都和谁有过接触,尤其是和东辽相关的人。”r
鹿神医说的那一句话,他记得甚是清楚,“催发潜能”,他第一时间想到武选擂台赛的相阔海。r
“是。”苟伟懒懒应声,回头拎起墙角一个包袱就要告辞离开。r
“蝉蜕?”元峥一眼看见那包袱口露在外头的知了腿儿。r
“是。”苟伟见元峥对他包袱感兴趣,笑着揭开一道口给元峥看看,“四爷府若是有粘竿儿粘下的蝉蜕,也都赏我吧。”r
“你有用?”元峥只觉有些巧。r
“我娘眼睛不好,一到暑热时候就昏花看不清东西,大夫说每日里喝一碗蝉蜕粉,得连喝三月。”苟伟解释。r
元峥笑笑,目送他离开。r
转眼金豆赶着马车就出来了,脸色仍有些不自然。r
元峥若无其事跳马车,看了眼冰盆中存放的那麻袋,对被捆着坐车厢角落的那假文府仆从道:“还记得教你的话吗?”r
那人捣蒜一样连连点头。r
鹿鸣涧是京城里新近火起来的一间酒舍,走的是雅致路线。r
比八珍园价格更亲民,比玉馔阁更文气,在那儿喝酒作诗耍乐,又不用花太多钱又够档次,深得文士学子们喜欢。r
就是地方偏了点儿,马车往南走了大半时辰才到。r
元峥跳下车,立即有小二迎出来,作揖笑道:“这位爷有些面生,可有约人?”r
元峥还未开口,刚跨进门槛,里头又迎出来一位袅袅婷婷的娇娘子,笑得娇媚,还带一丝贵气,“哎哟,这位可是今科武选的探花郎,元探花!怪道这外头喜鹊喳喳叫了一天,原来是贵人您要来!今儿是赴约还是做东?您是头回来吧?妾身名棠姑,先带您四下看看?”r
元峥没想到这女子是这儿揽客的人,见她凑来要挽他胳膊,冷冷往侧一避,淡淡道:“不必,我先找人。”r
那棠姑笑意未减,顺手捏住帕子,“您要找哪位?不如先给您一壶秋露白,您这边用着,我们小二去给您找?”r
元峥皱皱眉,这可是个雅地,可看着棠姑亲热劲儿,倒和花楼有几分相似。r
他一摆手,环顾四周,见这大堂混如进了哪家府的会客厅,正正气气摆着一溜儿檀木太师椅,花几茶案,墙挂的是本朝大家米扶的绍溪帖,前朝画圣彦立本的五圣图,端的是贵气堂皇,确实雅致。r
却不见客人。r
“烦请棠姑带我去找元府二爷。”元峥淡淡道。r
棠姑笑着道:“二爷呀,他们几位爷都在里头呢,爷您跟我来。”r
棠姑亲自领元峥往里行去。r
出了厅门,便是片环小桥流水c缀翠竹绿蕉的庭院,一间一间草棚雅舍或坐落在蕉叶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