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咄咄逼人了?
谢豫南神情不变,对卫风道:「拿物证,让她死心。」
「是。」
卫风取了一只香炉过来,放到姜惠怡面前,打开香炉盖子。
这就是物证?这是什麽啊,一炉子的灰?姜惠怡仔细看了看,里面放着两小块没烧尽的香和少量的香灰,她拨了拨香灰,没看出什麽问题来。她不解地看着卫风,「这有什麽问题吗?」
卫风道:「你仔细看看。」
姜惠怡将香拿到面前仔细看,眼睛都盯成斗鸡眼了,还是看不出到底有什麽问题。她本身对香料就不了解,哪里能看得出问题来。
卫风提醒她,「香灰。」
姜惠怡哦了一声,用指尖沾了一点香灰,放到眼前仔细看。
看了好一会,她忽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了,香灰里有东西。」细润的香灰里面混着白色的小颗粒,小颗粒比香灰硬一点点,不仔细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卫风道:「王爷房里的熏香一直是碧玉在负责,昨日碧玉有事,请你帮忙点熏香,你便趁机在香灰里做手脚,企图dú害王爷,幸好碧玉发现得早,才未酿成大祸。如今人证已死,物证还在,你有何话说?」
姜惠怡努力让自己冷静,仔细听完卫风的话,想了想,说道:「这也不能说一定就是我做的吧,碧玉怎麽那麽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熏香的异常?说不定是她做的,然後诬陷我。」
「那dú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卫风将一张揉皱的纸递给她,「而包dú的纸来自西蜀清台县。这纸因品质不好,只有当地的穷书生才用这种纸,你父亲和兄长正是流放在那,他们给你通信用的也是这种纸。
碧玉给王爷点了十多年的熏香,对熏香的味道熟悉到睡着都能闻出区别,她一回来就发现了异常。而你,大概没有猜到这一点。」
卫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这似乎是铁证如山。但是姜惠怡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巧合到显得很假,似乎有人在暗中陷害她,否则怎麽解释正好包装dú物的纸正是出自她父兄被流放的地方呢?
姜惠怡不禁脑补了一段苦命罪女为报仇而努力接近仇人,获得仇人青睐之後趁机下dú报仇的虐恋故事。
「你还有何话说?」
姜惠怡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刚穿过来就招惹了杀身之祸,也够倒楣的,但她还得寻找活命的机会啊。
所以她绞尽脑汁地说道:「这都是碧玉的一面之词,不足采信。她十年如一日地为王爷点香,为何昨天偏偏要让我帮忙点?点个香又费不了多少时间,有什麽事情比给王爷做事还要重要呢?我倒是觉得是她故意设了这个局来陷害我。至於你说的那种纸,难道全天下只有我一人在用?市面上买不到吗?」
卫风被她问倒,她说的不无道理,然而最大的疑点却是,「那碧玉之死,你又作何解释?」
姜惠怡道:「我不知道她怎麽忽然死了,但是我知道,她若还活着,我还能找她对质,可她死了,我就真的百口莫辩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杀的,我为什麽要做这麽愚蠢的事情?」她一边说,一边去看谢豫南。她知道她的生死捏在此人手上,她必须要让他相信她是无辜的。
卫风回头看向谢豫南。
谢豫南起身,下床,穿着柔软的丝鞋走到姜惠怡面前,俯视着她,「因为,只有你知道本王的秘密。」
姜惠怡彻底懵了,她知道他什麽秘密?知道秘密跟下dú和碧玉之死有什麽关系?
谢豫南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的双眼,他的眼神很冷、很冷,像利剑直刺心底,「你是谁?」
姜惠怡心头一跳,支支吾吾地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