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觉得像你,又不敢肯定,所以……我一直在找你。”对方尴尬地说。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扮女装的男人,不过他今天倒是恢复了正常,没戴假发也没穿裙子。我紧张地左右看了一下,街道上有很多行人。
“你想干什么?”我一边自卫地抓紧了手里的包,一边挪动脚步朝人群里走。
“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拼命逃跑?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他紧跟在我的身旁问。
“什么?”我想着该怎么摆脱他。
“你看到有什么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正在调查江边的杀人案。”他不动声色地说。
“你……是警察?你有证件吗?”我惊疑地盯了他一眼。
“不,我不是警察。我的女朋友,不,是未婚妻……被害死了,我想亲手抓住那个凶犯。”
“你倒是很勇敢!电影看多了吧你。”
无人怀疑死因(28)
他的话并没有引起我的同情,反而使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反感。
“那天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你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吗?”他执着地追着我,我无奈地站住了。
“我只看到江边上趴着一个人……”我犹豫地停了口。
“什么样的人?可我那天一直在江边来回转,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啊?”
“也许……不是人吧……”
“不是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我有些烦躁地扭头看着别处。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天到底看见了什么,这对我很有帮助!”
“我说了我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我反正看见一个影子,不知道是什么。我还有事呢,别再跟着我了。”
我说完甩开他,急忙跳上了一辆已经徐徐开动的公共汽车。
那天晚上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小屋子,进门伸手按下电灯开关时,才发现停电了。
我下楼去买蜡烛,走过隔壁时竟意外地发现邻居的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面透出微弱的光线。
我好奇地停下脚步朝里看了一下,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等了半天,并不见有人来开门。
也许是因为强烈的好奇心,或是一种说不清的yù望,我竟然伸手推开了房门。
邻居的房间跟我的小屋子格局一模一样,从打开的房门口就能一目了然地看到里面的一切。
小屋子里空空dàngdàng,陈设非常简单,里面空无一人,一只就快燃尽的蜡烛放在床头柜上,在跳跃不定的一小圈光亮下我看到一滩烛泪边放着一张打开的信纸。
我想每个人在面对一封打开的信件时,都会忍不住想看看里面的内容,这也许是人类所共有的一大弱点:窥视。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床头柜挪去,就在我的手抓到信纸的一刹那,燃尽了的烛芯猛地亮了一下,然后熄灭了,同时冒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儿。
黑暗顿时笼罩了我,我伸出的手猛然停顿下来,就像被什么制止住了。
我正要转身出去,头上的灯泡突然大亮,我愣住了,目光又不由被那张信纸所吸引。
那是一封没写完的信,看上去就像一份遗书。
玲儿:
我离开家,离开你,到这儿已经一年多了。我天天想你,想得我睡不
着觉。你说过你只等我一年,我想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吧?我不怪你,我
只怪自己没本事。我也不恨你父母,哪个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好
日子呢?可是我不但不能给你什么,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