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奈地接着说:“我年龄还比他大好几岁,他又那么英俊潇洒,怎么会要我呢?……”
“不会不会,你知道吗?外国有个著名的女影星嫁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多岁的男人,这样的例子多着呢!”我像哄小孩似地尽力安慰她。
“你还不了解他,他这个人一辈子就知道喝酒画画,一身艺术家的穷酸气,一点不务实,早该有你这样一个人管管他了。不管怎样他这个人心地倒是很善良的,我想他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那他怎么不见人了?我在电话里听他的口气好像很冷淡。”她叹了一口气。
“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想,等他想好了一定会来找你的。再说你的肖像还没画完呢?如果你们真的成了一家人,以后我岂不是要管你叫嫂子了吗?”我挤出一脸可爱的笑容说。
“但愿吧,我想不到这辈子还能有孩子,我真是太激动了!”她抚摸着肚子,脸上起了一丝红晕。女人真是大同小异,一到这种时候就昏了头了。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去,你现在可得好好补一补身体了。”我说着退出卧室走进了厨房,如果我再不走,恐怕脸色就会不自然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回家,一直住在富婆家里照顾着她。
三木几天没有露面,我看出富婆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不断走到窗口朝外面眺望,又看着快要完工的肖像唉声叹气。
我劝她给三木打个电话,但富婆倔强起来,眼里含着泪花摇了摇头。
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趁着买菜的机会在公用电话亭给三木打了个电话。
“不行,我现在不能去,再过两天吧,我自有分寸。”三木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再打就不接了。
我回到富婆家,一整天心神不定。
富婆在楼上卧室里自怨自怜着,我坐在厅里眼睛盯着电视,思绪却跑到了天外,一只手神经质地用摇控器不断调换着频道。
突然,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把我吸引住了:又有一个留长发的女子被残忍地杀害了。电视屏幕上打出了被害人的照片,那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三木终于露面了。
他出现在富婆房间的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胡子也没刮,长发披在肩上,一副饱受煎熬的沧桑模样,那双迷人的眼睛shè出火辣辣的目光,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富婆。
无人怀疑死因(27)
富婆跟他对视着,脸上淌着两行热泪,不知是出于感动还是因为委屈。
我觉得她的心一瞬间已经完全被溶化了,解除了所有的心理戒备。
三木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去。
我悄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好让三木能更加充分甚至超水平地发挥他的表演才能。
同时,我也暗暗吃惊,三木的出色演技远远超过了我对他的期望,似乎已经凌驾于我这个导演之上,有了他自己的主张,更完美地诠释了剧本。
凌驾于我之上?
不知怎么我突然有一点隐隐的担心,感觉自己再不能控制剧情的发展了,而是由一个演员掌握了故事的走势,从而演绎出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结局。
那天我很晚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卧室的门紧关着,没有一丝声息。
他们在做什么?她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猛然泛上一股酸水,压抑已久已经有些麻木了的醋意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我匆忙穿好衣服推门下楼走到了街上。
夜色寂寥,几颗星星散淡地镶在夜空,发出冷冷的微光。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我把手chā在衣袋里,漫无目的地朝前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