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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读者也许只能拿着我写的书用来手yín,对他们来说,那是惟一的用途。

    我在做的就是假装高潮,没错。

    起初的时候我还不想接受这份工作,但那个有着一把肮脏大胡子的男人不客气地对我说,你不过做个qiāng手,谁会知道你?丢人也丢不到你脸上。不要老想着搞纯文学,现在谁还看纯文学呢?文学的目的不是陶冶,而是解闷!要放下架子,你首先要喂饱自己的肚子,我听到你的肚子在咕咕叫。

    那个脏胡子男人算是我仅有的朋友。

    他留长长的指甲,长发,长胡子,乍看起来像街头画家,小报记者,流浪艺人,摄影师,服装设计,同时又像美发工,裁缝,同xìng恋,最后又什么都不像。

    他没有正当的职业,好像什么都做,又什么都不做。

    他穿莫名其妙的衣服,有时是丝绸的中装,有时是过时的西装,但永远都又脏又旧,而且缝制了过多的口袋。

    他的着装概念里从来没有搭配这个词,从而使他的人从整体上看起来总是牵牵拌拌的,显得寒酸困窘。

    这一切印象埋没了他的五官,我从来想不起他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能够勉强糊口,还全仰仗这个不lún不类的男人,是他介绍我干这个的。

    我拿到第一笔微薄的稿酬时请他吃了一顿饭,他吃得非常高兴,大胡子上滴满了汤汁。

    他人不坏,只是一个跟我一样在生活底层挣扎的可怜虫。

    他只在第一次见面跟我握手时隐蔽又猥亵地抠了抠我的手心,以后就再没对我有过什么暧昧的表示,所以我虽然瞧不起他,但还一直跟他jiāo往着。

    前些日子我在办公室接到了脏胡子的电话,他告诉我说有一个非常有钱的单身女人想雇人写一本自传,给一万块钱报酬,问我干不干。

    “她是什么名人吗?”我问。

    “在‘她们’那个圈子里算是名人,全国人民可不知道她是谁。”脏胡子声音混浊,他肯定又在用他的长指甲在挖鼻孔。

    “那谁会有兴趣看她的自传呢?”我疑惑。

    “你管她!她要自费出版。”脏胡子好像正满不在乎地把挖出来的鼻垢弹了出去。

    “那……好吧。”我犹犹豫豫地回答。

    放下电话我点了一支烟,觉得有一种良家fù女要下海的悲壮感。

    我没有选择,杂志社已经几个月发不出工资,我都快吃不饱饭了。

    我们约了下午在一家酒吧见面,商谈具体事宜,我先到的,脏胡子领着那个女人姗姗来迟。

    那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

    她的年龄大概有三十七八岁,烫成大波浪的长发披在肩上,一张甜腻雍容的脸,有着精心保养的、人工的美丽。

    无人怀疑死因(2)

    我想,她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只是一身昂贵的衣饰使她的身材稍显雍肿,而且她的脸面带倦色,似乎是睡得太多的原故。

    想必像她这种有钱人每天无需工作,自然是睡眠过度。

    我发现她属于那种身体和眉眼都会说话的女人,就算端坐不动,似乎也能让人听到环佩叮当、衣裙曳地的声响。

    她一落座,我就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那是香水、化妆品跟体味混合后的感觉,暖哄哄的香,传播着某种暧昧的信息。

    我周身就被笼罩在那种属于卧室里的、昏昏yù睡的气氛之中。

    说实话,这时候我可万万没想到,日后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会那么可怕……换个说法,我没想到由于这样一个女人,我身上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

    脏胡子在电话里简单给我介绍过她的经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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